这句话燕卓没说出口，心里却着实悄悄念出来
。他瞧着寇秋慢慢闭上那双玻璃弹珠
样
眼，无端便觉得很好看，纯粹好看。
嗯。
这是他想保护囡囡——
甚至连那人看囡囡目光，都让他没缘由地觉着难受。
可偏偏这样理由说出去，大人们都是不信。
“挺好小伙子，”连燕母在听完燕卓说法后，也说，“
看人不错，经常来帮忙，又是熟人，有什
好担心？”
而且，“囡囡还这小，他能把囡囡怎着？”
“”燕卓到底年小，不知道如何和燕母表明那种说不出怪异感。这时候才是03年，信息还远不像后来那般繁杂，做不到快速流通，不要说燕卓不懂那种目光代表着什，就连在这之前很少上网寇秋，也并不是太懂。
他暗自下定决心，得看着囡囡点，不能让他再这吃。
决心刚刚立起来，就听见郁见抱着他胳膊说话，“燕哥哥，想吃棉花糖。”
燕卓：“”
他挣扎下，还是顺从地弯下腰，从百宝箱里掏出袋棉花糖。
“个。”
燕家，也没阻拦，只是唇角那点笑意，彻底像是见着太阳露水样，下子蒸发个干二净，不见。
他把手中锅铲摆在边，从口袋中摸出什，像是颗小小药片。那药片部分已经沾水，化在个印着天线宝宝小碗里，他举着那碗看眼，忽然便从眼底流露出点让人毛骨悚然笑。
“可惜”
他轻声说，面无表情地在水流下将碗冲洗干净。
寇秋在燕卓家吃顿午饭，撑得肚子滚圆。燕母还在个劲儿地给他剥虾，哄他：“囡囡，不再多吃点？”
他们所接触世界，始终是正面、积极，哪怕是在黑暗里，眼睛也始终看着光明。
他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存在他们未曾见过阴暗面。那些阴暗，有时并不会因为你是个什都不懂孩子便放过你。
相反，它们是潜伏在黑暗里头毒蛇，时刻准备亮出尖锐牙，注入腥臭毒液。
“不过没事，”燕卓摸摸他头，说，“还有这儿呢。他要是来，囡囡就来这里。”
保护你。
寇秋晃腿碰碰他，奶声奶气，“两个？”
燕卓：“那就两个。”
他把甜甜棉花糖塞进寇秋嘴里，鼻间全是寇秋喝奶粉甜甜奶香气。燕卓伸手帮弟弟把被子盖盖，说：“囡囡”
寇秋已经半梦半醒，“嗯？”
“也不喜欢那个人，”燕卓低下头，和他咬耳朵，气息热烘烘，“真不喜欢。”
寇老干部连连摇头，还没说话，就感觉另只小手探过来，撩开衣服，在他圆乎乎肚子上摸把。
摸完，燕卓把头转过去，正儿八经说：“妈，不能再给囡囡吃。他肚子鼓起来。”
他望着旁边寇秋，寇秋靠在椅背上翻着白肚皮，下下拿手摸着，简直像是个圆鼓鼓河豚。
他带着寇秋去睡午觉，两个人并排躺在那张并不大床上，晃动脚丫子就挨着彼此。寇秋此刻脚也是胖，又白又绵软，从脚丫到小腿都像是块蓬松棉花糖，燕卓探手去摸摸，突然就有点忧心。
浑身上下哪儿都胖，万囡囡长大后长成个大胖子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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