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线慢慢变得圆润，取代那泛着光
鳞片，是白生生、寻不出半分瑕疵、温热皮肉。
只这
个短暂瞬间，寇秋又变为
昔日寇秋。
燕卓亲眼见证这种变化，时间竟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方才抱着时，触碰都是冰冷湿滑鱼鳞，可如今，这鱼鳞骤然化为熟悉皮肤，燕卓碰触着，心忽然砰砰狂跳起来，他抿抿唇，恍然意识到，先
寇老干部又认真地盯会儿，然后肚子忽然叫声。
他饿。
燕卓：“”
别想。饿你也是不能啃自己。
好在这样变化并未维持太久，又在水里泡会儿，寇秋晃晃尾巴，便觉得那种熟悉灼烫感又来。满地清凉水似乎也翻滚起来，如同被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泡。寇秋扭动着，觉得自己像是真成条被下在汤锅里鱼。
说不定看都要长鸡眼！
然而事实上，里头根本没有什
过分刺激场面，反而充斥着兄友弟恭温馨友爱。小人鱼被抱在怀里,正委屈巴巴给燕卓展示刚刚被自己拽下来那片鳞片，许是因为这世真被娇宠惯，说话声音都是软，“疼。”
燕卓心疼地给他呼呼,又问他：“从哪儿拽？”
寇秋于是掰着自己柔韧尾巴根部给他看。那里整整齐齐排列着鱼鳞上赫然少片，像是星空中掉落颗星星。燕卓把那片掉鳞片珍惜地拿过来，看又看，然后把胸前小红布袋拆开，把鱼鳞小心翼翼放里头。
寇秋：“哎？”
新世界大门就这突如其来向王冬打开。
他在洗手间门口焦躁不安地转两圈,脑海中思索无数种可能性。从自己进去当头棒喝拆开这对不知道什时候搅到起小鸳鸯，到自己声泪俱下说他们当场转变性取向,再到这俩人块在父母面前跪下然后双双化蝶,想来想去，他还是闷声不吭,默默又从门口移开。
只是移开前,他还是隐隐听见几句。
“你摸摸”里头郁见声音含着哭腔，“摸这儿”
王冬被吓得连步也没敢再停留，立刻飞也似地窜到床上，把把被子掀上来盖住。
这是打算拿他炖汤呢。
燕卓也察觉到温度变化，眉心紧紧蹙起来，手臂牢牢抱着他。
“囡囡？”
“没事，”寇秋说，“
——”
话音未落，那些鳞片便从尾部开始，如同被人收割麦子，茬茬地消退下去。奇异分端开始自中部，渐渐向下蔓延，慢慢将整条鱼尾分裂成两半。
“替囡囡保存，”燕卓声音温存，“放在这儿。”
他又抚弄着寇秋如今大尾巴，眼中不禁也掠过丝痴迷，忍不住称赞，“囡囡真好看。”
寇秋：“”
不是，他讲真，他可点也不觉得自己长出鱼尾巴好看。
燕卓说：“囡囡看，你不觉得好看？”
妈呀。
这刺激吗？
他隐约觉得,他存储卡里那打老婆都在这样令人震惊惊天大秘密下败下阵来,点吸引力都没。王冬把自己缩成团，在被子里辗转反侧半天,犹豫会儿,还是控制不住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听着外头动静。
啧。
里头情景，真是不敢想，肯定点都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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