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仍旧望着他
眼睛，寇秋抬起头时，能从那双深海
样眼里看到许多许多情绪，它们像是波涛般拍打着岸，把洁白泡沫拍打层层涌起来。寇秋望进去，便像是脚踩入
海中。
他在持续不断地坠入。
“囡囡，”燕卓轻声重复遍，神色专注，“你愿意吗？”
胸膛那点跳动更加炽热而迅速，寇秋眼眶忽然红红，紧接着又弯着眉眼笑。他把马克笔用力地捏在手里，在那块胸口位置上，字顿写上自己名字。他没有写郁见，也不能写寇秋，他所写，是囡囡。
燕卓腿都有点抖。他舔舔嘴唇，低声说：“囡囡”
系统崽子几乎瞬间就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表白！表白！！！
寇秋眼睛睁得大大，先是笑，进而禁不住下子便湿润——经过今日，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便是这
多世界以来，始终追随着自己爱人。经历如此漫长几世岁月，爱人还是这样踩着光来。
他心头，不由得滋生出更多破土而出期盼和希望。
系统崽子还在尖叫，【啊啊啊，这土味情话，写在心上——
愿意，愿意！】
几乎是从16岁开窍开始，他所有不能言说梦里，便只有个人。那人被压在被褥里时，露出来后背光洁润泽，两块蝴蝶骨像是能撕破薄薄皮肤，展翅飞出来。燕卓闻着那股若有若无奶香味儿，开始逐渐懂得自己心思。
他囡囡日日长大，慢慢流露出足以让天下人倾倒风华。而如今，连詹明这样人也可以把他宠着爱着宝贝当成是目标，看向囡囡目光里都装让燕卓几乎要疯掉欲-望。
燕卓危机感也上升到顶峰。
怎能再等呢？
——不能再等。
霁当时在田径场上奔跑着，鬓角汗都亮晶晶，连擦也顾不得擦，便如燕卓如今样，坚定不移地冲着他过来。
这刻，他甚至产生时空倒流荒唐感。燕卓脸慢慢和记忆中小孩面庞对应上，让他心都跟着猛地颤。
何其相似？
燕哥哥沿着看台边上台阶上来，先摸摸他头。
“囡囡？”
就在这瞬间，他们都看见，有什圆润、反着光东西，好大颗，飞快地从寇秋眼眶里掉出来。
燕卓：“？？？”
寇秋：“？？？”
这是什鬼东西？
要是马赛克这跟它说，它估计会开心死！
寇秋：【你愿意有什用？】
系统：【对哦。】
这段不是马赛克和它戏份。
真让统悲伤。
所以他义无反顾穿越人群，逆着光，在寇秋身旁坐下。
鼓足勇气句问话。
囡囡乖。
或许，你愿意彻底住在心上吗？
四舍五入下，这几乎可以被看成是句表白。
“嗯？”
燕卓轻轻笑声，从口袋中，掏出支马克笔。
他把笔递给寇秋。寇秋大睁着眼，发觉他不知为何，竟是前所未有紧张，手都在几不可见微微颤抖。
“能把你名字写在这里吗，”燕卓指着球服上最靠近心脏那块位置，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寇秋，忽然道，“心上？”——
这句话，燕卓已经等待很久，准备将它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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