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中紧紧揪住自己胸前
衣服，困难地想，这种莫名紧缩又酸胀心情，到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产生这样兴趣
。不管是对什
，这总归是
件好事。
老保姆想想，还是退出去，只是嘱咐他，“记得要休息，二少。”
秦屿望着她出门背影，点点头。
房间重新又安静下来，耳机里传来声音便变得更加清晰，连细小喘息都能被听清二楚。秦屿缩在被褥里，紧紧地盯着屏幕上那个人。
许久后，他艰涩地动动嘴唇，试着喊：“阳阳。”
被窝里灯抖抖，飞快地灭掉。
老保姆：“”
她虽然年纪大，眼睛也没那好，但还不至于瞎。
“二少。”
她无奈地叹声，将被子试探性地向下拉拉，就看见她直照顾少爷又往下头团成个团挪挪，硬生生从她手下逃脱出去。
秦家待几十年老保姆诧异地发现,他们家二少爷最近好像变成个网瘾少年。
秦屿情况特殊，有老保姆专门负责照顾他个人,平常日三餐都要送进书房或画室里,晚上还得过去看看，确保他确还记得睡觉,而不是废寝忘食在画架前坐就是整晚。
可自从那天与大少爷同回来后,秦屿就扔下他直不肯放下笔，转而头扎进手机怀抱。
老保姆敲敲书房门进去时，秦二少正在专心致志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连眼睛都不会眨。
老保姆送饭进去时,秦二少仍旧抱着手机，连姿势都没换过,两条手臂像是雕塑似,牢牢地把手机外壳捏着，就像是在捏着什宝贝。
声音极小，秦屿摸摸屏幕，眼睛更亮些。
“阳阳阳”
他反反复复看最近两个直播视频，直到把每句话、每个动作、每帧画面，都牢牢地刻进脑子里。
直看到不知何时睡去。梦中也是那张含笑脸，真像是道阳光，骤然间便把耀眼光亮带来。
秦屿还是头次有这样奇特感受。
老保姆锲而不舍掀半天被子，这才看见她家少爷那头黑发。青年眉眼生深邃冷静，耳朵里还插着蓝牙耳机，可神情却活像是在被子里偷吃坚果被抓包个现行小松鼠。老保姆心头软，声音也轻，“二少爷这是在干什呢？”
“”秦屿不说话，只是默默把手机又向被子里藏藏。
态度相当鲜明，他还是要看。
老保姆试探着问：“二少爷是在玩游戏？”
秦屿摇摇头，把嘴唇抿紧紧，现出几分倔强。他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屏幕，动作轻而缓，像是在触碰件易碎瓷器。
老保姆晚上去催他睡觉时，他仍然在握着手机
“该睡，二少，”老保姆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催促他,“您明天又该起早，睡这晚，对身体不好。”
秦屿没反应。半天才嗯声，低着头,把手机收起来。
保姆松口气，就怕他又在这上头固执。她铺好床，关上灯，瞧着秦屿钻进被子里，这才将门带上。
这夜下大雨。老保姆有点担心，半夜起床，想替二少爷盖盖被子。可等她蹑手蹑脚推开门，便发现那被窝里明显还有点灯在亮着，被蒙在被窝里，朦朦胧胧。老保姆心头颤，说：“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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