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东西,便是他们给寇秋留下唯纪念品。
寇秋眼睛有点模糊。
这样日子,为什爱人会知道?
他不敢去猜想。
往好处去思考,这可能便是爱人在他活着现实世界也存在铁证——可若这真只是个巧合,那他提起来期望,便会尽数落空。
阚峻没回答。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设定这串数字,在思考有什特别数字时,它们就像是自己钻进脑袋里,轻而易举连起来。
系统说:【阿爸,这密码有什不对吗?】
寇秋喃喃道:【是生日啊】
系统没听懂,【啊?是你生日不是很正常?】
阚峻缓缓嗯声。
“你拿着。”
寇秋愣。
“说是零花钱,就是零花钱。”阚峻迈动长腿,报出串数字,淡淡说:“密码。”
他腿长,迈出步顶上寇秋迈两步。但兴许是注意到,速度放得很慢,寇秋跟上,惊疑不定地打量他。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鬼知道能不能享得起这大福呢。”
忽然间,那根断掉红线,又像是鬼魅般钻进她满是愤懑脑子里。
查母顿顿,猛地站起身
还能补救。
定还能补救。
四万,说起来轻飘飘,可实际上是许多人家几年也攒不下来收入。这个数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时,甚至连寇秋也怔下,更别说是查母。
她脸色阵青阵白,说不清是屈辱还是别什更多,鲜艳像是在脸上打翻调色盘。
四万!
她所想数字,仅仅只有两万!
现在四万这个大数字都只能被拿来当零花钱,她那两万,哪里还能被人看得上眼?
爱这个字,总是让人患得患失。
阚峻走在前头,忽然察觉到后面少年停住脚步。他回过头,看见少年红眼眶,湿润小片,眼睫颤动着,像小鸟被打湿翅膀。
阚峻步伐也猛地
毕竟是爸夫,要是密码是别人生日,那岂不是要出事?
【不是方扬生日,】寇秋声音微不可查,【就是啊】
就是生日。
是现实世界里那个寇秋,出生时日子。
被遗弃到孤儿院门口时,那行数字就被写在张草草撕下来纸上,夹在襁褓里。寇秋曾经在院长桌子玻璃下面看见过那张纸。上头字迹很潦草,是圆珠笔写下,再没句多余话。
“阚叔?”
阚峻说:“讲。”
“阚叔”
寇老干部舔舔嘴唇,心跳有点快。
“你这个密码,是根据什设定?”
见气走查母,寇秋笑眯眯把钱包还回去,“谢谢阚叔,人走。”
阚峻吐出口烟雾,没有伸手接。
寇秋又往他面前推推。
“阚叔?”
少年瞳孔映衬着阳光,亮晶晶。男人望着他,看不到里头点阴霾,像水晶似,清透干净。
男人仍旧在抽烟,并没看她。
查母所有话都被噎在嗓子里,憋半天,只得悻悻扭头就走。进家门,忍不住就把手碰到东西摔。
“什玩意儿!”
门仍然散发着阵阵恶臭,熏得人几欲作呕。她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愤愤往地上吐口唾沫,冷笑。
“风水轮流转这才到哪儿呢,就得意成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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