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树荫下,男人舒展开长腿,坐仍然笔直。
寇秋问:“阚叔当年是学什?”
阚峻说:“金融。”
正是当时吃香行业。他吸口烟,缓缓道,“后来就出国。”
在国外进修段时间后,才又回来,步入政坛。
趁着这个时候,阚峻带他去校区里走圈。
省城大学校区挺老,可并不破旧。只是建筑外表仍旧保持许多年前建校时模样,里头教学设施都已经翻新,透着点历史古韵,树木葱葱茏茏,中间掩映着几处红黄楼顶。
寇秋讶异地指着学校校友榜,“阚叔!”
他新奇地凑上去看,像是发现新大陆,“上头有你名字!”
阚峻点点头。
查恭浑身都在哆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什样步伐走回家,从村子这头走到那头,遇见人不少,可没个和他打招呼。
他仿佛是个透明人。
查恭嘴唇颤动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夜,他鼓足勇气,去敲方扬家门。他敲好久,里头却没有个人答应。
半晌后,还是对面住户人家实在是被他吵得受不,和他说:“方扬早走。”
学坏,整天抢别人东西偷别人东西,还哄着别人给他做那多——难道你以后分数被他抢走,你也愿意?”
二愣子还说:“说不定查恭不知道呢!”
他妈立刻呸声。
“他不知道,他上哪儿不知道?”她冷笑,“自己到底能考多少分,他难道心里也没个谱儿?看,就是欺负人家方扬家里没人,个老爷子个小孩不敢和他们杠,柿子专挑软捏。你再和查恭块儿玩,他能把你给害死!”
说完后,她又骂句。
寇秋点点头,忽然说:“那是不是也算是校友?”
男人举着烟,望着他。
寇秋突发奇想,“是不是可以叫你师兄?”
“”
寇秋又凑近点,看校友会之前聚会照片,再看看男人如今模样,除愈发严肃不通人情外,并没什区别。他瞧着,问:“这是什时候照?”
男人指间夹着烟,淡淡道:“七年前。”
寇秋松开手,由衷感叹:“阚叔真显年轻。”
阚峻伴着他在学校里走,这时候还是暑假,校园里人不多,偶尔才能看见几个留下来实习大学生,个个背着书包青春洋溢。寇秋来回看,男人配合着他步子不紧不慢,把这校园渐渐逛遍。
顶上绿树繁花,开挺好。
“走?”查恭愣,“去哪儿?”
“就他那个亲戚带走,”对面人家说,“说是这儿太难闻,根本没法住人——你们家到底准备什时候弄干净?”
查恭怔怔站在原地,茫然若失。
寇秋跟着阚峻走。
他当时填报,本是省城大学哲学系志愿。现在分回来,录取也按他如今正确分数进行,档案成功投递,被录取之事已是十拿九稳。
“他上家门,都觉得脏们家地。”
“”
查恭再也听不下去。
他心高气傲,从小到大在孩子里也扮演着领导者角色,除成绩不好,各样儿都非得给别人争争,又哪里听过这些话。
就像是有人拿着铁锤,轰下把他自尊给敲成个稀巴烂,砸成滩看不清形状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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