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阚峻
眼睛微微眯起来，睫毛很长，可却并不上翘，又浓又密，密像是两把垂直小扇子。他额头上还有着因为长时间操心而留下来痕迹，即使没皱眉头，那
片皮肤上也有两块浅浅凹痕，他说：“方扬，你过来。”
寇秋听话地凑
过去。
他们本就离得近，这下子便更近。两人脸之间没剩多少距离，说话时候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
“方扬，”阚峻声音仍然四平八稳，“戒烟得吃糖。”
寇秋伸手就要去桌子上摸糖，可却被男人按住肩膀。阚峻望着他，薄唇抿抿。
吐出烟圈洒在少年脸上。
“难闻，嗯？”
寇老干部说：“嗯。”
阚峻没再说话，只是手指伸过来，把嘴上咬着烟掐灭。他眼睛望着少年，这时候距离近，近都能看清楚对方瞳仁里那个自己，寇秋瞳仁是棕色，颜色浅，像块琥珀，把男人身影冻在里头；阚峻眼睛却黑沉沉，看眼都像是能掀起来惊涛骇浪。”
阚峻说：“你还小，管不到叔头上。”
男人唇很薄，但形状轮廓却很饱满。在叼着烟时，那细细长长根就被噙在他嘴里，有时还能被他在头部咬出点痕迹，不管怎
看，都带着点说不出味道。这会儿，阚峻倒是转移开目光，没看他。
可即使没看，这房间里氛围仍旧怪异。
莫名便火辣辣。
寇秋喊他：“叔，别抽这多烟。”
哪怕抽烟时候很有种禁欲成熟魅力，也不能让阚峻以这样频率抽，天两包地往下抽。这几天可能是压力大，阚峻烟更是从来没离过手，随身能带两三个打火机，寇秋皱着眉，直接走到他面前，把他嘴里烟往外抽，“对身体不好。”
现在实际上只有间在当卧室用。间是纯粹书房，另间里头放洗衣机和杂物，面积又没有两间主卧大，被塞满满当当。寇秋看到卧室里还挂着男人西装，问：“阚叔，你要过来住？”
阚峻说：“嗯。”
他把门阖上，声音淡淡。
“你也要过来住。”
你说过。
“普通糖，对叔没用。”
少年微微睁大眼望他，身上气息很淡，是香皂味道。阚峻闻着这味道，嗓子微微发哑。
“扬扬”
他换个称呼，前所未有。
“你长大。”
寇秋不赞同，眉头皱更紧。
半晌后，不知道想什，男人忽然低沉地笑声。
“方扬，”他说，“你真想管？”
寇秋点点头，“是。”
是要好好过辈子，万男人身体出什问题，他们还要怎好好地走过这生？
男人手臂动动，抓住他手腕。
“方扬，”他喊名字，目光沉沉，“你什时候能管叔？”
寇秋没理他，也没管自己手腕子上禁锢，仍然使劲儿把烟往外拔。
“抽多容易生病，叔又不是不懂，”他稍微凑近点闻闻，鼻间满是烟草特殊气息，“而且还难闻。”
男人眉毛骤然抖动下，掀起眼皮看他。
寇秋：“可另外间房里全是东西。”
男人点根烟，在沙发上坐，吐出个烟圈。
“嗯。”
他顿顿，补充上后半句，“所以，你跟
住。”
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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