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叔叔很喜欢。
寇秋把清单认真看会儿,说:“得买香皂。”
阚峻说:“好。买牛奶味儿。”
寇秋拍拍他手背,没理他奇怪癖好,看到最后时,脸却忽然红。
“怎这多?”
甚至在上班时候,也能看见他们站在门前。偏偏阚峻打过招呼,其他人即使觉得有点儿显眼,也不敢说什。
寇秋自然更不会说什。
他心里清楚,男人是被上回事故吓着,在那之后几乎就没睡过什安稳觉,夜里醒来摸他要摸个三四回。如果这样能让男人安心些,寇秋宁愿自己显眼。
楼下停着熟悉奥迪,寇秋下楼,从兜里拿出购物清单。
“看看”
他说这话时,少年就从电脑前抬起头,冲着他弯弯眉眼。
阚峻手摩挲着他脸颊,男人手上带点茧子,有点疼。寇秋微微蹙眉,把下巴放在他手心里,说:“疼。”
男人听这话,动作就更温柔点。
仿佛自己对待是世界上独无二瑰宝。
门外有人敲门,“阚局,待会儿要出去吗?”
大学毕业后,寇秋还是走上为人民服务道路。
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执念。他自己曾经受过这样照顾,便总想着能帮着其他人做点什,哪怕只是点微不足道小事。
不是有寓言说吗?虽然沙滩上即将干死鱼那多,捡也捡不完,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但只要你动手去捡被你扔回到水里那条,它总会在乎。
寇秋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路。
阚峻眉头蹙蹙。
“
俩人高马大保镖坐在后座,男人亲自开车,条纹衬衫袖子卷上去,露出小截线条清晰手臂。那上头还带着块表,不能算是什名表,可被擦拭很干净,皮制表带被护理也很好,可见主人十分爱惜。阚峻伸手调整下表盘,应声,“嗯。”
那是寇秋拿第个月工资给他买,自那之后,几乎就再也没下过男人手。
要不是无法确定到底防不防水,阚峻更想洗澡时也带着。
浇小白菜时当然更要带着。
其它衣服和配饰都没,光光手臂上只有这块表,碰触时候,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味道。
阚峻嗯声。
“先把车开出来。”
两个保镖听,便先到停车场里去开车。寇秋把脸重新抬起来,说:“要去买东西?”
“嗯,”阚叔叔说,“带你起。”
上次风波过去后,阚峻对于事业忽然间看淡不少,并没再给自己施加压力,只在里头挂个闲职。只是保镖再没撤掉,时时刻刻都跟着寇秋,房子里也给他们安排单独房间,只要是寇秋出门,后头总能看见两个壮汉。
阚峻并不想他迈入政坛。这里头文章太多,人情世故往来,哪项都得是费脑子,他心疼少年,不愿他在这种世事中沉浮。
可之后,阚峻才发现,寇秋从来不算是踏入政坛。
他只活跃在第线,从来没有过退往幕后或向上步想法;他宁愿把时间都花费在求真务实上,也不想在所谓前程上下点工夫。
阚叔叔也曾感叹:“叔没见过像你这样。”
不想做大官,也不想赚大钱。就踏踏实实想心做个平凡人,可能在这平凡之中偶尔有点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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