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薇。”
眼睛很大，眼尾有点上挑，脸型都没怎
变。额头上拿红布剪
个红点点贴着，对着镜头笑得特甜。
“这是和伟。”
照片上
小男孩也在笑，只是那笑，多少让人有些不舒服感觉，好像并没传到眼里去，只是勉强调动起面部肌肉。
寇秋眼尖地瞧见后
页
院长怔。
“秋秋，这是”
寇秋介绍道：“这是霍叔。
如今在他家借住，霍叔直很照顾。”
“哦”
院长眼神变化下，像是认出霍起那张脸。她勉强笑笑，伸出手，和男人手简单握握，“霍先生好，是这儿院长。”
寇秋没推辞，说：“谢谢叔。”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对扣子装进口袋。
车子来后,霍起没有进书房，而是陪着他同坐进车。瞧见青年讶异地看过来眼神，霍起淡淡解释：“事情处理完，陪你去。”
寇秋靠在后车座上，眼睫忽闪，又垂下去。
他手藏在口袋里，悄无声息地把玩着里头东西，定定地注视着窗外闪而过街景。
寇秋静静地看好会儿,随即把袖扣按在掌心里。他坐在床头发呆许久，听到门外男人又过来敲门,声音沉静,“秋秋？”
“嗯。”
寇秋应声，站起来穿上鞋,出去。
早餐是每天负责来收拾屋子保姆准备,清淡中式饮食。寇秋喝着豆浆，忽然说：“霍叔今天衣服很好看。”
对面霍起手顿顿，随即继续夹菜。
霍起神色平静，“幸会。”
他对于曾经帮过寇秋人，都怀揣着些善意。院长抿抿唇，把被风吹飘飞起来碎发夹在耳朵后头，将两人往里让，“都站在门口干什，进去吧？”
孤儿院不大，仍然是寇秋记忆中模样。时光在这个地方留下痕迹不深，无非是墙上印痕又多几道，门口老树又低下身子几分。院长瞧见寇秋来，嘴上虽然嗔怪着，心里却是说不出高兴，又见小薇和几个孩子也来，干脆搬出老相册给他们看。
相册里照片都已经发黄，模样却仍然很清晰。
院长手指点点其中个扎羊角辫女孩儿。
院长就等在孤儿院门口，风把她鬓发吹起来，她含着笑迎上前。
“都不是什特殊日子，你却非要来！”
寇秋笑道：“院长妈妈生日，怎不是特殊日子？”
院长将自己养大孩子拉过来，欣喜地上下打量。还没来得及再问两句话，却看见车门仍然没关上，里头又下来人。
男人身量挺高，但并不显得不协调。他腿极长，包裹在剪裁干净流畅西装裤里，裤子裤线折笔直，无声地透露出几分气势。他从车里钻出来，对着院长淡淡颔首。
“秋秋是说，之前不好看？”
“不是,”寇秋说,若无其事地又喝口，“只是霍叔这衣服,怎配对蓝宝石袖扣？”
他搅拌着豆浆,说：“成色还挺不错。”
霍起今天西服是藏青色。这颜色很沉稳，极其衬他，男人愈发显得沉稳威严，两颗纯净宝石反射出丝丝缕缕光。听这话，男人也没说什，只是不紧不慢径直把袖子上对袖扣都解下来,当啷声，放置在桌上，推过去。
“拿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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