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只能想。
如今，终于能做
。
他把标语再次挂满墙面。
系统并不觉得意外，只哼哼两声，【要是哪
辈子你不这
干，那才奇怪】
它又说：【小心把
爷爷吓着。】
这些，寇老干部并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听不见。
可——
可在这条得来不易
生命里，他总想做点事，做点不仅仅是自私地为自己考虑事。
他并不至高无上，他就是个平凡人。
但当初曾帮过他那些，也不过是平凡人。
红色光。
其实有许多人无法理解。从他刚开始有这个梦想时，从他有这个条件去追逐梦想时，寇秋听到过无数个不赞同声音。
当他做富二代时，会有人说：“你家里有矿，还在乎公务员这点工资？”
当他做风水大师时，也有人说：“你个看风水，有什资格讲科学？”
当他有影子要进特殊人群监管司时，仍然有人说：“有那样能力，你想干什不成，非得把自己这辈子锁在里头？”
还要年轻多、面庞饱满多。
“为什要说这话？”他温声道，“小朋友，有什困难，你说！”
在那之后，寇秋有学上。他做手术，身体情况也有很大起色。院长妈妈带着他亲自去道谢，老人客气地请他们进门喝茶，但并没收他们礼物。
那句话，就是在那个时候说出口。
如果不能给你们做点事，那要们干什？
那位老父亲可还指望着你去继承家业呢。
寇秋扑哧声，也笑。
【没事，】他说，心相当宽，【这不是有霍叔——】
这句话说完，他面上
谁说平凡人，就不能说出这样话、就不能选择这样生活？
寇秋把报考书重新摆上书桌。那些书被摆放整整齐齐，其中许多内容他都已经烂熟于心，搪瓷杯和热水壶标配也在桌上放着，寇老干部给自己泡杯茶，翻开页书。
系统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说：【阿爸，你又要考试？】
寇秋推推平光眼镜，说：【是啊。】
他摩挲着书页，低声道：【这是无数次，想在这个世界做事。】
似乎无论到什时候，他所走上这条路，都是大家最不能接受那条路。它本应该是末选，到寇秋这里，却突兀地被提上首选位置。
他也曾听见过别话。
“正常人哪有像他那个样子说话？”
“仿佛脑子有毛病，张口闭口就是为人民服务”
“说好像多至高无上似。”
小小寇秋紧紧牵着院长手，仰头看着这些人。阳光斜斜地打过来，他们每个人都像是能自发光，那种阳光折射在徽章上色泽，寇秋至今仍然记得。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就立志。
他想做个这样人。
老人这次来看他也不能待久。他们其实并没有完全停下脚步，虽然不再插手机关事务，却开始切实考察传统文艺没落情况，约定好要拜访位手艺几乎要失传老传统艺人。临别之际，寇秋说：“您给指明前进方向。”
老人回他个敬礼，并没再说别话，拄着拐杖撑着年迈身体，勉强挺直脊背，在其他人簇拥下出门。寇秋凝望着他们背影，感觉那道光又映在自己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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