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沉沉,点燃支烟。他吐口烟圈,说:“你也说,难做到,并不是做不到。”
同伴被他眼中那种决然光惊吓住,半晌后,才讷讷说:“那要是不成功呢?”
“不成功”
霍起掐掉截烟灰,说:“那就陪着他,做凡人。”
同伴被震慑无话科所。许久之后,勉强从口中挤出来几个字:“你真疯”
霍起纵容地拍拍他,由着他拉着自己衣服,顺从地弯着腰,好让人拉更顺手些。
“你还小,”男人说,“秋秋,不用操心。”
寇秋没说话。
他把手松开,咕嘟嘟把自己埋到水底下。霍起陪着他洗会儿澡,这才走出门,几乎是在他出来瞬间,身边便忽然凭空出现个人。
霍起没回头,也没对那人突然现身表示意外。他只是道:“心意已定。”
深海里有种很奇异鱼,身长大概有十八-九厘米,泛着浅浅红色。寇秋被教着去捉这条鱼,费力地拿手去捞,却怎也捉不住,这鱼倒调皮地从他裤腿路钻上去,让寇秋自己成这香甜可口鱼饵。
反而被它,口口,不急不慢地吃。
潮水拍打着岸边,激起片雪白浪花。风大,击打速度就快些,浪花被冲撞起老高;风小,那浪也像是缠缠绵绵,含着种种情愫与岸厮磨着。
寇秋见证如钱塘江大潮般壮阔景色。这场忽如其来涨潮将他浇**,连骨头也跟着并酥软。
在醒来时,天色已经深黑。外头本就没什游客,这会儿更是安安静静,只能听见大海翻卷声音。
声道:“秋秋”
寇秋仍然望着他。
“已经不会碎,”他说,将双手也慢慢绕过男人脖子,声音很轻,“霍叔,你可以再放心点对待,也没事。”
男人猛地将他打横抱起来,步步往屋里走。他脚踩在冰凉玻璃上,迈却很沉稳,缓缓把人放置在床上。
床是水床,又大又软,里头满满当当装全是透明水。寇秋躺在上头,被男人爱怜地亲亲眼睛。
放弃永生,这是多荒唐念头。他
同伴不赞同地摇头,“这很难。”
霍起仍然坚持。
“——要带他走。”
同伴说:“经过这长时间,原本以为,你会冷静点。”
“可没想到,你疯更彻底。把个人变成主神,这哪里是轻易就能做到?”
寇秋没穿鞋,径直下床。他迈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却忽被身后人抱起来,霍起问:“秋秋,怎赤脚下床?”
寇秋没有回答,反问:“霍叔,你干什去?”
霍起没有瞒他,却也并没说清楚,“有点要紧事,必须要处理。”
男人把浴缸水龙头打开,伸出手指,试试水温。直到感觉到恰好,这才把怀里人小心翼翼放进去。
寇秋拽着他衣襟没有松手,仍然在问:“什要紧事?”
随后是鼻子,是嘴巴。
他点点向下亲,像是在走条朝圣路。
这条路其实并不顺。哪怕是如今,霍起仍然无法放心,他小心翼翼将人放好,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寇秋,确认着他脸上表情。
海水渐渐漫上来,将两个人都淹没。
霍起带着身边人,教他做次深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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