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之把耳套丢进垃圾桶,拆开药盒。
“这个次两片,发烧时候吃。”向淮之手指修长,边说边把药从包装中挤到小盒子里。
“这个天两次,次粒,每天吃。”
景欢盯着他手指,向淮之手是真很好看,他男都这觉得。又长又直。
“这个……”向淮之睨他,“你在听吗?”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脸都能拿去煎鸡蛋。
他妈。
这就是撒谎代价吗!
老子错,老子以后再也不敢。
耳温针可能只在他耳朵里放十秒,甚至更短,景欢却觉得比高考那百来分钟还要漫长。
景欢你在干什?
你体温计量不出体温!!
向淮之抬眼:“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想起自己上小学时才撒谎,景欢深呼吸,“不会用。”
向淮之没说话,他把说明书丢到边,拿着套好耳套耳温枪转过头来,抬手捏住景欢耳廓。
景欢租房子只隔开厕所和厨房,床、沙发、桌子都在客厅,看起来大气又舒服,是他喜欢户型,独居正正好。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把杯子放到向淮之面前。
“你刚淋雨,喝点热……”
“你还在玩九侠?”
“不用,已经干得差不多。”
外
向淮之问:“叔叔阿姨也舍得让你穿高仿?”
“……”
他忘,向淮之见过他爸妈。
景欢觉得自己又凉几分。
想圆谎,却越说越离谱。
景欢回神:“当然!”
直到把药吃,景欢才觉得自己刚才表现有点矫情。
他懂事以来,从没让谁伺候过他吃药。
看着他吃完药,向淮之抽出张纸,随便在前额碎发上擦两下。
景欢这才反应过来:“去给你拿条毛巾。”
然后就听见身边人沉着声音,没什语气地念:“三十八度九。”
景欢惊讶:“这高?”
向淮之垂下眼。
对上视线,景欢瞳孔地震,心里慌得批。
“睡醒时候量,还没到三十八度呢,”景欢撇开眼,“真。”
手指尖还是凉,景欢觉得耳朵麻,下意识想躲。
向淮之伸手按住他脖子。
“别动。”他拿着耳温枪,确定能使用后,把前端塞进景欢耳中。
景欢呆坐在沙发上,突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
景欢从小到大,虽说不是什大哥大,但也算是位小霸王。叛逆期那会儿,他不惹别人,别人也不敢招惹他。不论是打架还是考大试,他都没怎慌过。
空气都安静。
景欢呼吸不自觉快几拍。
“就是随便玩玩。”景欢猛地咳几声,胡乱拿起桌上药,强行扯开话题,“这些分别吃几片?”
向淮之收回视线,从塑料袋中拿出个长方形小盒子,拆开后看,是个耳温枪。
景欢伸手拦他:“不用拆,这个……”有。?
向淮之微不可见地扯扯嘴角,没再继续逗他:“先去吃药。”
景欢之前煮壶热水都快见底,他给向淮之也倒杯,走出厨房看,向淮之坐在沙发上,视线放在他电脑屏幕上。
景欢差点拿不稳杯子。
日。
他当初为什要图方便,租这个没有卧室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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