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这
臭屁地照镜子，已经是小学上台演讲那会儿
。
景欢父母虽然总是各自忙碌，但对生活还是颇有仪式感
，譬如双方生日，或者结婚纪念日、订婚纪念日……两人都会见面，二十多年，年年不落。
景欢觉得自己也是受他们影响。
他走进花店，店内香气馥郁，闻得他鼻子有些发痒。
“您好，请问需要什。”店主是个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优雅。
向淮之说：“怕你挂科。”
“挂就挂，大不重修。”景欢撇嘴，“你弹视频来就是要跟
说这个啊？”
“不是。”向淮之说。
向淮之抬眼又低头，来回几次后，很轻地笑
声：“就是看看。”
看谁。
向：他爸日常做没？
小景呀：……
小景呀：没，等向景他妈回来带做。
向：？
向淮之视频通话弹过来时候，景欢脸上傻笑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只是旦认清楚后，很多念头就冒出来。
就比如，他想要个和向淮之正当牵手、回家、接吻身份。
他思绪乱飞，直到手机响起来才回神。
向：好，你喜欢就行。
喜欢啊。
见他犹豫半天，店主笑笑：“九朵吧，寓意好，前几位男生也是买九朵。”
然后景欢就拎着装有九朵
订餐厅。
景欢挑起嘴角笑。
这种两个人都期待着见面感觉，怎说……
还挺新鲜刺激。
小景呀：已经订，不过现在有点后悔。
景欢有点不好意思，他以前从来没进过花店：“你好，给包束玫瑰。”
上次在电影院，见向淮之似乎挺喜欢玫瑰。
“你是想要什玫瑰呢？”店主口气报无数个玫瑰种类出来。
景欢听得头疼，干脆道：“用来告白玫瑰，给包最简单那种就行。”
说完，他又想到什：“算，不要束，太大，要……”
景欢他妈，又想傻笑。
好在这是视频，他往后仰，离开摄像头范围，然后伸手捂捂自己脸。
也不知过多久，他才从五指中挤出句硬邦邦“哦”-
圣诞节当天没下雪。
景欢在镜子面前盯着看半天，临出门前，还重新系遍围巾。
视频接通，向淮之微微垂着头，身后是光秃秃枝丫和堆积在上面白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次陆文浩被拍张这个角度照片，高自翔还用来当作自己微信头像，当时场面激烈，景欢差点没能拦住。
看着向淮之脸，景欢忽然就觉得自己不是宇宙第帅。
“书背得怎样？”向淮之问。
“……”景欢笑容尽收，“为什要提这个！”
景欢想想，把面前考试重点复印件丢到边，拿起手机拍电脑屏幕。
小景呀：向景今天喂，营养值满，你晚上回来别喂。
向：向景他爸呢？
景欢心跳。
小景呀：啊？
向：嗯？
小景呀：那餐厅装修有点花，好像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去。
不过适合情侣去，景欢在心里默默补充。
那晚，跟向淮之分别五分钟后，景欢想明白。
以前是他没弄明白，毕竟对个没谈过恋爱人来说，发现自己喜欢上同性，是件挺艰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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