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最后，他听见向淮之说，“圣诞快乐。”
景欢回过神时，向淮之已经走远
。
不知过多久，景欢做几个深呼吸，白雾从他嘴鼻飘出来，很快在空气中消散不见。
他就知道。
稀里糊涂
开始，到最后只会不明不白结束。
那些又是什
？愧疚？心虚？不敢拒绝？
向淮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论是他还是景欢。
景欢脑袋
片空白，回来路上打腹稿早已经忘得干二净，他嘴唇翕动：“哥哥……”
“嗯。”向淮之再次打断他。
不过几秒间，他表情就已经收拾好，他说，“前几次事是
误会，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
他咬咬牙：“对，可是之前跟你坦白过，你说你早就知道——”
景欢没说下去，向淮之也没接话。
不知过多久，向淮之才说：“是误会，以为……”
以为什？
以为景欢是真喜欢他，又碍于性别，不敢正面追求，才会出此下策。
景欢心底滋生出股不安。
这是什意思？
是要重新算账？在现在？
“就，”景欢声音小点，“结婚时候。”
向淮之垂下眼皮，陈述道：“所以，你之前直以为是骗你姐渣男。”
到上次道别地方，两人极有默契地停下来。
那问题来。
他要不要邀请向淮之上楼啊。
毕竟如果成，孤男寡男，他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事。
景欢思绪瞬间就有点歪，他赶紧把那点心思拽回来。
景欢在公寓门口站良久，待保安出来询问他，他才慢吞吞地摇摇头，转身回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走进电梯，景欢看着电梯门中自己，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话没说。
比如圣诞快乐。
比如，HelloKitty是为你订，小向景玩偶是钓给你，玫瑰是用来向你告白。
可他没有立场说这些
景欢：“……”
什啊。
向淮之：“还有之前说很多话，也不用放在心上。”
景欢快被自己气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想说话，偏偏嘴巴像被针缝上似，连呼吸都轻点。
景欢隐约有些猜到，他脸色渐渐变白，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是有多乐观。
乐观到觉得自己隐瞒性别，欺骗别人感情，是件很容易被原谅事。
其实在听到梁冉报出自己ID时，向淮之就彻底明白过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仔细回想，自己前两次亲人时，男生也是满脸惊讶和错愕。
景欢彻底蒙：“……是，之前确以为……”
整个晚上，向淮之只喝半杯柠檬水。咖啡奶加多，太甜，他喝不下去。
以至于现在，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涩：“然后你就买个女号来找，为你姐姐。”
景欢心沉。
他有种不好预感。
“那什，哥哥……”
“你姐姐是冉心。”向淮之打断他话。
这句话就像阵凉风，直接把景欢那些乱七八糟想法浇灭。
他愣怔地抬头，对上向淮之视线：“啊……对。”
向淮之手垂在身侧，被风刮得有些冷。不知过多久，他才问：“你什时候知道号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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