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擦脸。”他走到景欢身边，说。
景欢乖乖抬头。
怕弄疼他，向淮之动作很轻，
边手轻轻摁在他头上方便使力。
“哥哥，”景欢
声音透过毛巾传出来，有些闷，“装备钱
还给你
。”
向淮之说：“嗯。”
景欢刚才那句呢喃在他脑子里循环，他垂下眼想，自己还在生气吗？
这不是他第次在游戏中被骗。
好几年前，他结拜兄弟以他名义骗不少钱，他当时其实并没怎
生气，只是觉得不值得。
游戏也好，里面人也好，都不值得他耗费太多心力。
但这次不样。
景欢捧着水，没有回答。
向淮之也没打算教育醉鬼，他帮景欢把围巾解，随手放在沙发上，转身正要走，大衣就被轻轻拽下。
“你缺代练吗？”景欢忽然问。
向淮之垂下眼：“什？”
“只是太久没玩，其实刷经验挺厉害，还能帮你刷修为点，刷召唤兽悟性……代练会都会。”景欢声音有点哑，“不离婚行不行？夫妻称谓就当是代练费。”
只见景欢站直身，往前挪两步——走到向淮之面前。
然后伸手随意扒扒头发，抬起头问：“哥哥，能不能送回去？”-
向淮之原先以为景欢是在装醉。
但他显然想多，酒量差人并不具备装醉这技能。景欢在说完那句话后，身子往前倾，就靠在他肩上闭眼。
到公寓，向淮之手上用力，把人带进电梯。
坐着，脸醉态，眼睛都快合上。
高自翔撞撞他肩膀，见他这副模样，抬头道：“你给他递这多酒做什，不知道他酒量差啊？”
“啧，聊天聊忘，他找要就顺手给……”陆文浩道，“欢欢？你能站起来不？”
景欢睁开眼，看看他们，又看看桌上：“吃完？”
这是真醉。
“那你
向淮之玩游戏向只注重PK，其余都没怎上过心。
可他们分开后，他隐去夫妻称谓，关闭坐标显示，改掉个人资料。
把资料改成“开心就好”是因为在意。
把资料改回来，也是因为在意。
外面传来手机坠地声音，打断向淮之思绪。他拧干毛巾，重新回到客厅。
向淮之微微怔。
没等他有什反应，景欢又喃喃：“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啊……”
向淮之静静地看着他。
景欢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问完这句后就再没出声。
良久，向淮之掰开他手，去浴室拿毛巾浸热水。
电梯门关闭，两人身影被映在门上。
想起他刚刚那声哥哥，向淮之喉结滚滚，抬手按下楼层。
景欢醉后如既往地安静，他其实直没睡着，只是不说话，到家门口，还能准确地告诉向淮之家里密码。
把人放到沙发上后，向淮之倒杯热水给他。
“是不是让你别喝？”他问。
“嗯。”陆文浩把他扶起来，“送你回去吧，你家密码多少？”
行人走到火锅店外，冷风拂过，把啤酒带来灼热感吹散些。
“你个人扶得动吗？”路杭问，“要不要帮忙？”
陆文浩笑道：“开玩笑，好歹也是快两百斤人……”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人忽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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