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带着浓重鼻音“嗯”声,眼睛往窗外瞥眼,不好意思地
萧止戈深吸口气:“好。”大不以后每日多练几遍拳。
“正院丫鬟全都要换成小厮。不喜欢丫鬟伺候。”
“都听你。”
安长卿满意,终于不再闹腾,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
感受到怀里依偎过来身体,萧止戈隐忍又克制地闭闭眼,才捉起安长卿受伤那只手:“这是怎回事?”
音难得带几分无奈:“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只是什,他却没有再说。
他本意是想把人放到自己羽翼下护着,多少能过得好些。只是快成亲时,才听说安长卿因为不满婚事反抗安知恪,被强行喂软筋散关起来。他这才意识到,或许安长卿并不需要这样厢情愿保护。对于如今安长卿来说,他大概只是个声名狼藉、又强娶他陌生人罢。
只是成亲,让他再把人放走,他又狠不下心。只能自己远着些,免得吓到他。他虽然从不奢望安长卿会喜欢自己,却也不希望从他眼里看到如其他人般畏惧。
“那你为什不跟圆房?”反正也闹开,安长卿索性豁出脸皮,仰着脸质问道:“你知道那些下人怎说吗?她们说是个男人,空有王妃头衔,但没王爷宠爱,便是生个孩子傍身都做不到……”
萧止戈果然又不出声,拧着眉脸为难,不知该怎说才能把人哄住。他当然不是不想圆房,只是不想他迫于他权势委曲求全,到日后又后悔而已。
安长卿蜷蜷手指,没太当回事,道:“煮面时不小心烫到。”他天生皮肤细嫩,做多少粗活累活都这样。这次也不过是不小心在锅上蹭下,手指立刻起燎泡,他本来是想回去再上点药,没想到萧止戈这眼尖地看到。
“别碰,给你上药。”萧止戈却十分在意,两道剑眉深深拢起,将他按坐在窗边,又拿烛台和银针金疮药过来。将银针在烛火上烤烤,才捧着他手,小心轻柔地挑破燎泡,再给他倒上药粉。
他处理得很仔细,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他。这个面容冷峻将军,此时捧着他手,却仿佛捧着易碎珍宝。
安长卿垂眸看着,鼻子毫无预兆地又酸起来。他长这大,除母亲和妹妹,还从来没有谁这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他。
萧止戈却以为他是疼得,手上动作愈发轻柔起来,板着张脸不太熟练地哄他:“马上就不疼。”
安长卿见他不说话,本来止住眼泪又溢出来,他本来就生得好看,这哭闹,鬓发散乱,眼角微红,两颊沾泪模样,更叫人心生怜惜。萧止戈只觉得心里微疼,低头几乎想给他将脸上泪珠舔干净。将将触到,又克制地停住,叹息着重复道:“没有不喜欢你。谁再敢嚼舌根,替你出气。”
可怜北战王这二十年征战沙场智勇双全,却从来没有哄过人,唯柔情都给怀里小王妃。但显然正在生气王妃并没有那容易被糊弄住。
安长卿许是冷静些,吸吸鼻子,脸质疑:“真?”
萧止戈松口气,点头:“言九鼎。”
安长卿睨着他,混乱思绪终于清明起来,他重新提要求:“那你跟回正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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