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有打算。”安长卿道：“王管家只管找人教他们识字便是。”
王富贵还想说什
，又想到昨日萧止戈
番话，不敢再忤逆他意思，讪讪住
嘴。
安排完四个小厮，安长卿又道：“府里还有铺子上账簿什时候能整理好？”
王富贵顿，迟疑道：“这积年账簿，还得阵子才能整理完。”
“不妨事，把整理完先送过来过目。”安长卿收敛笑容，眼神冷淡地看着他：“王爷既然让打理王府，总得快些上手，不然王爷过问起来，怕是会怪罪。”
可谓是石三鸟。
安长卿震惊半晌才反应过来，满眼敬佩地看着他：“所以那时候你才不让杀安长齐？”
萧止戈拍拍他后背，语气带着丝教训意味：“杀敌千自损八百，不可取。”
安长卿垂眸思考会儿，点头道：“明白。”
萧止戈摸摸他头：“睡吧，明日再想。”
道：“等安长齐死，再把翡翠身份揭开。剩下安知守夫妻会自己去查。”顿顿，他又补充道：“很多时候，人更愿意相信自己查到东西。”
“可安长齐如果不死呢？”安长卿疑惑。
萧止戈在黑暗里看他，声音微微有些沉：“他活不过明晚。”
之所以同意饶安长齐命，不过是因为他早就计算好，断只手，又斩腿，连子孙根也断，那样危急情况下又拖延许久，除非大罗神仙来医，不然不过是早晚问题。
安知恪不懂医，他从军多年，对其中门道却知之甚多。
王富贵脸色微苦，心知这是在敲打自己。就凭他这两日观察。新王妃正是得宠时候，又哪里会被怪罪。
想起铺子上那些账目，他心里捏把冷汗，咬咬牙道：“三日内，老奴命人整理完送
***
次日，萧止戈依旧要去大营练兵。安长卿送他出门后不久，王富贵便带着牙婆过来。
牙婆带来十个总角少年，都是精挑细选过，穿着粗布短打，模样还算精神。
安长卿依次问过后，挑四个看着老实孩子，却并没有把人放到院子里，而是吩咐王富贵去请个教书先生来教他们识字。
王富贵不解他做法，只当他不会调理下人，劝说道：“不过是几个粗使下人，读书识字，这日子久，怕是把他们心思给养大。”
安长卿诧异睁大眼：“所以你早就算好？可万安知守夫妻还是不信呢？毕竟们也没有证据。”
“给安长齐医治大夫，是德仁堂。”萧止戈感受着怀里越来越贴近身体，继续道：“德仁堂，是李氏娘家产业。”
安长齐死，安知守会如何先不说，他夫人孙氏却是爱子如命，悲痛之下必定会找人泄愤。但她轻易不敢招惹北战王府，若是这个时候，让她知道伺候汤药翡翠是安知恪放在安长齐身边眼线，她必定会起疑，若是再顺着查下去，她便会发现，就连给安长齐医治大夫，也是李氏人。
届时不需要任何实质性证据，她也把矛头转到安知恪身上去。
个刚刚丧子女人，可不好对付。何况安知守在妻子面前向势弱，要是闹起来，这相府必定要有阵子不得安生。到那时，真正动手萧止戈和安长卿，反而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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