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噎住,涨红脸瞪着他。
倒是安长卿面色不变,掏出十两银子走过去,连药方并放在柜台上道:“还请先生看。”
中年男人随意侧头,待看清安长卿面容时,目光微闪,转动轮椅从药柜后出来,毫不客气地直勾勾打量着安长卿。
安长卿双眉微皱,耐着性子:“先生?”
中年男人回过神,目光扫过药方,咧嘴笑笑:“银子不要,你让画幅画像。”
当真是连个正经名字也没有。
安福连忙上前敲门,巷子里安静,回声大,安福敲好几下,也没有人来应门,反而是那老旧红漆木门嘎吱声自己便开半边。安福吓跳,无措地回头看安长卿。
+
“进去看看。”安长卿微微皱眉,越过他往里走。
里面并不大,个小小院子,没有种花草,倒是种不少冬日里生长药草,再往里,就是坐诊大堂。安长卿扬声又问句:“请问有人在吗?”
安长卿从医馆出来时,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重活回,疑心病太重,其实上世生母真是因病去世,背后并没有什蹊跷阴谋。
邺京有名几家医馆他都去趟,并没有什收获,安长卿坐在马车里沉思会儿,觉得既然来趟,还是得有始有终,便对车夫道:“去永乐巷。”
永乐巷是西坊市最偏僻条巷子,安长卿要找最后家医馆,便藏在这巷子最里头。
这家医馆比前头几家医馆要小得多,多是替些平民百姓看诊,安长卿打探到消息,这家医馆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只有个脾气古怪大夫,但听说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但凡是他诊治过病人,都药到病除。
马车走到永乐巷口,便停下来。这巷子极狭窄,两边是民居,街道因为背阳,几乎没有阳光,青石板两侧缝隙里还有枯败草根,空气里隐约浮着腐朽霉味儿。
“先生还是莫开玩笑。”安长卿眉头皱更紧,来时便知道这大夫性情古怪,他早有准备,但现在这人提出要求实在过于无礼
声音落半刻,才有个懒洋洋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谁呀?今日休息,不看诊,”
安长卿拱手,客气道:“不会占用先生太多时间,只请先生看副药方。”
大堂药柜后探出个头来,依稀是个胡子拉碴中年男人,他伸出个巴掌,正反两面晃晃,慢悠悠道:“给你看也可以,先给十两银子。”
安福不满:“就是德仁堂大夫也不敢要这个价!”
“嫌贵?”中年男人哂笑声:“那你去德仁堂看不就行?有钱人在这看病,都是这个价!爱看不看!”
“王妃,马车进不去。”安福下去看眼,迟疑道:“这里头当真有医馆?”
无他,实在是这条巷子看起来十分破落,两旁民居门脸矮小,墙面斑驳。般医馆就算是不在大街上,也不能藏在这小巷子里吧,看着都瘆得慌,哪里还有人敢来看诊?
安长卿也有些犹疑,不过想着来都来,也不差这几步路。便下马车,道:“先进去看看。”
车门在巷子口等着,安长卿便带着安福进去。
两人走到巷尾,就见那里果然有扇门,朱漆斑驳大门上方挂着块白布,上面用墨汁龙飞凤舞写着“医馆”两个大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