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商量好计策,胡是非装模作样诊番脉,才睁开眼,神情凝重道:“余姨娘这是中毒。将平日喝汤药药渣拿来给看。”
安长卿脸色顿时凝重:“中毒?胡大夫何出此言?”
李氏也是惊,脱口道:“不可能!”
她表现太过突兀,屋里几双眼睛顿时齐齐看向她。
“母亲又不是大夫,怎知道不可能?”安长卿垂眸,冷声道:“还是听听大夫怎说好。”
屋里人听见动静,很快打开门。安娴钰看见打头安长卿,先是高兴地叫声哥哥,接着看见身侧李氏,又立刻收敛动作表情,声若蚊呐叫声“母亲。”
安长卿安抚地摸摸她头,随她进去:“余姨娘可还好?赵石呢?”
安娴钰答:“姨娘还是老样子,赵石在后面给姨娘煎药。”
说时候安娴钰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这原本是她活儿。揽虹苑除年迈奶娘,没有其他下人。奶娘年纪又大,很多事其实是安娴钰在做。直到安长卿把赵石留下来,日子才好过起来。不仅那些三不五时来挖苦嘲讽下人们不见,就连总被克扣月例也都按时送来。
屋子里被碳火烤暖烘烘,余姨娘咳嗽都减轻不少,而她不用干活儿,也有更多时间去看书。
长齐死,对可没什好处。”
孙氏猛地抬头:“你什意思?”
边上李氏瞥他眼,眉头微蹙,道:“大夫说长齐是失血过多,伤重难治而死。”
“大夫说话未必就是真。”安长卿似笑非笑看着她:“大夫还说过余姨娘病得养着。照着做这多年,汤药没停过,也没见余姨娘好上个分半分,反倒是更加严重……”
“所以有时候……大夫话也未必是真。”安长卿目光转向孙氏:“二婶说……是不是理儿?”
李氏也知道自己刚才反驳太突兀,捏捏帕子,她很快镇定下来,温声细语道:“意思是,这相府里怎可能会有人投毒?”
“有没有毒,验
安长卿看着少女眉眼间欢喜,也跟着露出个笑:“姨娘在哪?”
正问着话,屏风后就转出个穿着厚重棉袍妇人,妇人看见安长卿下意识就要叫“喏喏”,叫到半,看见旁边李氏,连忙改口道:“……三少爷来。”
“姨娘,请王府胡大夫来给你看诊。”安长卿上前扶她坐下,母子俩对视眼,切尽在不言中。
胡是非听着叫自己,便清清嗓子,上前见礼。余氏福身回礼,方才伸出手腕,让他把脉。
胡是非闭目诊脉,安长卿还有李氏等人则在边上坐下,静候结果。
孙氏红肿眼中迸出道亮光,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扫视片刻,踉跄站起身来便往回走,边走边还状若癫狂叫着:“来人!给把翡翠叫过来!”
李氏心头跳,面上却镇定道:“王妃揣测实在太过荒谬。”
安长卿意有所指地答句:“荒谬不荒谬,让胡大夫去看看就知道。”
李氏手指微颤,目光隐晦扫过身侧丫鬟,之后很快调整好表情,随着安长卿同去揽虹苑。
揽虹苑如既往冷清安静。唯不同是,门前落雪和杂草都被清理干净,进院子,便能感觉到屋里传来暖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