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对太子解不多,仅限于知道他曾经因为酒后失德被安庆帝废黜,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事情,但想也知道,他绝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清风朗月。否则后来也不会以废太子身份,联合两位柱国大将军围攻邺京。
心生警惕,安长卿便不敢多说话,只装作局促模样唯诺应付。太子唱会儿独角戏便觉得没意思,道自己还要去给皇
萧止戈看他:“怎?”
安长卿回过神,连忙摇摇头掩饰自己失态,目光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果然看见那熟悉飞檐。因为隔得太远,已经看不见牌匾上字,可安长卿却能清楚回忆起那三个字起承转合。
难怪……难怪上世萧止戈见他选栖梧宫竟然点也不生气。
原来那是他和母亲起生活过地方。
安长卿心里微酸,只觉得自己错过实在太多,竟然次都没有好好去看看身侧这个人。
皇后居朝凤宫,两人在朝凤宫中陪皇后用午膳,又闲坐叙话许久,做足母子情深模样,才终于从朝凤宫出来。
在殿内坐半晌,安长卿觉得有些闷,两人便没有坐轿子,慢吞吞地往宫门走。
早上刚落过雪,此时青石地砖上却是干干净净,看不到半分落雪痕迹。唯有树枝枝桠上和屋顶上积着白色雪。安长卿努力伸长脖子往后头看,却只看到片白雪皑皑屋顶,分辨不出哪个是栖梧宫。
上世他便是住在栖梧宫里。
那时萧止戈登基称帝,不顾朝臣反对,仍然坚持封他为后。他却没有半分欢喜,只觉得惶恐不安。恨不得缩到角落躲起来,只求萧止戈和那些朝臣都不要注意到他,让他安安生生过日子才好。所以后来萧止戈指着偌大皇宫让他挑选处宫殿时,他没有选皇后朝凤宫,而是选最最偏僻栖梧宫。
萧止戈不知他所想,只敏感地察觉他似乎情绪有些低落,犹豫下,还是握住他微凉手:“走吧,天要黑。”
安长卿被他握着,才感觉指尖凉意被驱散,抬头正想说什,却听见道温润明朗声音道:“外面所传不虚,二弟和王妃感情果然好,真是羡煞旁人啊。”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个俊朗青年踏雪而来。青年身穿四爪蟒袍,身后跟着群太监宫女。看见安长卿时目光微微顿下,随后朗声笑道:“是不是打搅你们赏景兴致?”
萧止戈略微点头示意:“皇兄。”,安长卿亦跟着行礼,口称“皇兄”。
太子萧祁桉是个很健谈人,他似乎早已经习惯萧止戈闷葫芦性格,个人也能谈笑风生,间或还连带着关怀番安长卿。
但奇怪是,萧止戈那次却意外没有生气,甚至还隐隐有些高兴,从那以后,他便长住栖梧宫,直到他中毒身亡。
可惜朝凤宫离着栖梧宫实在太远,安长卿努力望半晌也没望到,只能气馁叹口气,侧脸随口问萧止戈:“王爷以前住在哪座宫殿?”
萧止戈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目露诧异,默默才抬手指着左边片宫殿中个道:“住在那儿,母亲没去世前,和母亲起住在栖梧宫。”
后来母亲没,他独自在栖梧宫被宫人照顾段时间,而后便被皇后接到朝凤宫。
“栖梧宫?”安长卿震惊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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