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安福:是不是要再备桶热水?
喏喏:?
怂怂(冷漠):多事。
“是吗?”萧止戈微愣,低低地自言自语句:“原来是跟娘学……”
“什?”安长卿没听清他话。
“没什。”萧止戈摇摇头,紧皱眉峰平缓些,仍然轻柔地吹着气:“再忍会儿。”
注意力被分散,疼痛也没那明显,安长卿将下巴垫在堆叠被褥上,垂眸看萧止戈轻柔而缓慢给他揉开淤青。
男人半跪在床边,神情十分认真,下垂眼睫遮住凌厉眼睛,昏黄烛光柔和硬挺轮廓,竟让他显出几分温柔。
那点旖旎心思也散,剩下只有怜惜和愧疚。他放轻动作揉揉,低声道:“淤青得揉开,去拿药酒。”
安长卿想想都觉得疼,他以前没少受这种皮肉之苦。他天生副细皮嫩肉,又常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身上常有青紫,那时候他怕娘亲又伤心,也不敢说。只自己忍着。
比这还要严重伤也不是没有,那时候他也都咬牙忍过去,到如今,却反而忍受不。
萧止戈拿着瓶药酒回来时,他耍赖般缩回腿,整个人蜷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不揉,过几日就好。”
“不揉明日会更严重。”萧止戈不赞同地皱眉,又心疼他伤,重话都不敢说,只能哄骗他道:“轻些,不疼。”
安长卿越看越觉得满意和欢喜,这好个人,以后却是他。
以前自己怎会觉得他面目可怖呢?
真是瞎眼。
明明这个人,是这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和王妃在屋里做什#
安长卿将信将疑,但是又怕明日更受罪,只好又伸出腿来,可怜巴巴地道:“那你轻点,怕疼。”
萧止戈“嗯”声。倒药酒在掌心捂热,才揉上他膝盖。
他只用成力,安长卿却疼得叫出声,带着哭腔控诉:“你骗人……”
萧止戈身体绷紧,硬着心肠才没放轻力道。又见他眼眶通红,咬着唇忍耐模样,不太熟练地轻柔朝他伤处吹着气,嘴里生硬哄道:“相公吹吹,痛痛飞飞……”
眼泪都疼出来安长卿被他这下逗得“噗嗤”笑出声,另脚在他肩膀蹬蹬,嘟囔道:“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娘以前才这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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