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点到为止,摆手道:“你去安排吧。”
***
转眼便是两日过去,王富贵把召见管事日子定在腊月二十。这中间铁虎又来回禀,说查到尼姑庵消息。
城外尼姑庵名声不显,甚至不出城话都少有人知晓。
铁虎这番查探,却发现这小小尼姑庵里头道道可真不少。大邺
虽然在安长卿要管家时,他就知道那几个铺子迟早要出岔子,还特意提醒那些管事收敛些。却如何也没想到,连年都没过完,这人就被拿到府中收押。
他暗暗捏把冷汗,腰弯得更低:“王爷和王妃可要用晚膳?”
安长卿拎着油纸包晃晃,道:“备几个解腻小菜,今日吃烤鸭。”
……
饭后,安长卿将王富贵叫过来,吩咐他召集庄子和铺子上管事们。他这段时间与萧止戈日夜相对,耳濡目染也学会不怒自威。张精致过分脸蛋板起来,依稀有几分萧止戈气势。
这点他当然想到。王富贵算是跟着他老人,却算不上他心腹。他根基在雁州,在军中。邺京王府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落脚之处。王富贵跟着他时间长,又颇擅长经营。萧止戈这才将王府交给他打理。倒也不是不知道王富贵会从中捞些油水。但是他带兵带多,深知这就像打胜战后将士搜刮战利品般,不能彻底放纵,却也不能完全制止。
因此他对于王富贵所作所为向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显然王富贵现在已经惹得他王妃大为不满,萧止戈只得配合提问:“你想如何处置他?”
“眼下缺人,还是敲打番,暂时先用着吧。”自从萧止戈给他念过回兵书后,安长卿便也偶尔去萧止戈书房寻些兵书来看,如今他也深谙攻心为上道理:“先晾着他,他越心虚害怕,办事就越尽心。”
王富贵虽然有些小心思,但谨小慎微胆子并不大。以安长卿这些时日观察,他会在适当时候捞些好处,却未必有胆子敢蒙骗萧止戈。
“天衣坊是正巧让撞见。其他铺子却未必没有问题。”他屈指不紧不慢地敲击桌面:“既然王爷将府上产业都交予打理,便要打理好,才能不辜负王爷番托付。王管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管家佝偻着腰,面色隐隐发苦。这番话明着是王妃在说自己,但是不傻便知道,这是在借机敲打自己。天衣坊管事和伙计被收押后,问出来什他不知。但他知道,王妃绝不会轻易揭过这篇。
果然,眼下就要发作其他管事,这回,怕是要彻查。
而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少收好处,王妃虽然暂时没发落,却更叫人提心吊胆,万分煎熬。
王富贵涩声道:“王妃说极是。”
萧止戈诧异看他眼,他本以为安长卿会借此机会撤王富贵。毕竟从他嫁入王府伊始,和王富贵相处就算不得融洽。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眼神微微闪动,萧止戈赞同道:“喏喏说得有理。”
安长卿:“…………”
……
马车到王府,王富贵领着下人们来迎。神情果然颇为战战兢兢——在安长卿回府之前,安福已经先步带着天衣坊管事伙计回府上,当场就让赵石将人押到刑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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