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里,他放下笔时眉毛上都凝汗。正要松口气,就听安长卿道:“审完便送官吧。”
管事脸色霎时间灰败,知道自己是彻底完。
……
安长卿翻着管事亲口交代账目,这上面笔笔,都是天衣坊亏银子。而这些银子,全都流进詹家口袋。
他想到被开瓢逃过劫白面团,冷冷笑笑。捏着账册在桌上拍拍,对周鹤岚道:“带上铁虎,们去詹家讨银子。”
赵石搬椅子让安长卿坐下,便把伙计先提出来。
伙计估计是被吓怕,见到安长卿就结结实实跪下,磕几个响头,涕泗横流地求饶。
周鹤岚在旁负责审问,不过几个问题,就把天衣坊情形摸得清清楚楚。
原来天衣坊管事早就与詹家成衣铺勾搭到起。原先天衣坊在邺京名声极好,十分受追捧。詹家为抢生意,先是重金挖走铺子里裁缝,紧接着又花钱买通管事,叫他虚抬价格。如此来,不少客人就去更便宜詹家铺子。
管事开始还畏首畏尾,后来詹家给银子多,他胆子也养大。不仅是虚抬价格赶客,更是串通詹家,把天衣坊布料成衣皆以略高于造价价格卖给詹家,而詹家又以更高价格卖出去。赚取中间差价。而管家上报时只说是经营不善,成衣布料卖不出去,不得不降低价格。
粗糙汉子,初初打听到这种香艳阴私时候,整个人都是懵。
安长卿沉思片刻后,道:“继续盯着尼姑庵……还有,有没有办法让人把娇莺堕胎药给换?”
铁虎迟疑下:“可以试。”
“那便试试。”安长卿道:“给她换成保胎药。另外……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吴隽书。”
铁虎诧异地看他眼,心想狠还是王妃狠。这娇莺肚子里孩子若不是吴隽书,那可就是出大戏。
这大笔钱,可不能就这不要。
周鹤岚见他面露愠色,沉吟
安长卿简直要被气笑,面色冷凝问道:“从什时候开始?”
伙计战战兢兢地说有两三年。
安长卿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审完伙计之后,周鹤岚让他签字画押。之后又带管事上来。
管事看那张按指印薄薄纸张,脸色就变。之前想好说辞样也排不上用场,只能老老实实地招认。包括他和詹家交易账目,笔笔全都吐出来。
审完后安长卿又问他其他铺子情况。这些铺子管事之间也有来往,彼此之间也会互通有无。管事脸色煞白地把自己知道全部写到纸上。
铁虎领命而去后,安长卿又叫周鹤岚来,两人同去刑房审问管事和伙计。
前两日将人押回王府后,安长卿并没有用刑,只是将人分开关着,不管这两人如何求饶认错,都没有见他们。到如今,已经是第三天。
也是时候去审审。
赵石领着他们去刑房。王府里是建刑房。外头虽然把北战王府传得跟修罗地狱般,但实际上这间刑房从建起来后,便只用过几次。但里头东西却十分齐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刑具,全是按照军中审问*细规格备下。
管事和伙计这几日就对着满墙刑具,活生生把自己给吓得面黄肌瘦,口生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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