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那是人!”
争吵人没注意到另条道上驶来马车,犹自压低声音争论着,安长卿却敏锐地捕捉到“娇莺”二字,他起身掀开帘子,示意车夫停车,然后对安福使个眼色,让他去另头看看。
两人还在继续争吵,中年男子副油盐不进模样:“若不是你把人藏到尼姑庵去,早就把人抬进门。”
“现在正好肚子里坏种,挑个吉日抬进门就是,没准还能给生个大胖小子。”
年轻些男人呼哧呼哧直喘气,半晌才道:“六叔,你莫要欺人太甚!”
萧止戈:“听说好吃,给你买。”
“听谁说?”安长卿好奇地问道。他早就觉得奇怪,萧止戈并不是重口腹之欲人,但每次却总能给他买到各种各样好吃。
“下属。”
北战王惜字如金,见他清亮双眼终于只看着自己,眉间褶皱平缓许多:“吃?”
“吃。”安长卿笑眯眯地瞧他:“王爷跟起吃?”
个个都额头冒汗,连拿笔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结束考核,五人齐齐松口气,彼此之间交换个眼神,都是无奈又悲怆。
——前头几日也没见王爷来,怎今天就让他们赶上?吓得他们都没敢跟王妃多说话,实在是倒霉。
高坐上方北战王并不知道自己遭人嫌弃,铺子上事他没插手,此时也插不上话,就坐在旁,听着安长卿与周鹤岚讨论用哪个人更合适。
两人各有偏向人选,周鹤岚在正事上向来不惧直言,此时即便是面对安长卿,也是据理力争,竭力说服安长卿。安长卿亦是坚持己见,两人你来往争论,倒是显得默坐在旁北战王像个多余摆件。
被叫做六叔男人冷笑声:“跟抢人,你小子还嫩点。你还不知道吧?那小浪蹄子丈夫还没死前就被玩透,也就你还当个宝贝……”
两人番争吵,不欢而散。年轻男子似乎气极,恶狠狠在墙上踹脚,才后步离开。
看完全程安福小心翼翼地退回来,表情怪异道:“是忠勇侯府吴四公子和六老爷……”
忠勇侯有五个兄弟,却只有个亲弟弟,行六,人称声“六
萧止戈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依旧是威风凛凛模样,此时却毫不迟疑应和王妃话:“嗯。”
……
因要去买松子糖,车夫便转走另条道,从条小巷穿过时,却隐约听见压抑争吵声传来。
“娇莺肚子里孩子是不是你?”
“是又怎样?”
萧止戈冷冰冰目光数次扫过周鹤岚,悄悄抿紧唇。
争论最后以两人各退步妥协,两个人都要,同为副管事,共同经营天衣坊,之后论功行赏,做得更好那个再提拔成管事。
回去路上安长卿颇为高兴,今日和周鹤岚番争论又启发他,不仅仅是可以让两个管事互相监督,甚至还可以将培养好管事调往其他铺子,如此隔两年便调动提拔批,总比让某些管事长期大权独揽日渐滋生野心来得好。
萧止戈见他坐在马车上都还在琢磨铺子上事,两道墨眉中间拢出道深深沟壑:“前头有家糖铺卖松子糖。”
“嗯?”安长卿打住思绪,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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