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庆帝道:“那便交予大理寺查办,御史大夫代朕督办。”
“臣等领旨。”
***
大理寺办事雷厉风行,加上素来刚正御史大夫督办,很快将指认忠勇侯府诸人诸多罪名全部落实。忠勇侯府三人被羁押,而忠勇侯因为包庇纵容家眷,要等上报安庆帝,再行拟定罪名。
大理寺人从侯府拿人离开时,不少百姓都在街上看热闹。御史大夫依旧是波澜不惊模样,倒是忠勇侯已经端不住镇定面孔,咬牙低声道:“做人留线。岳父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安庆帝手顿,将冗长折子扔到台阶之下,语带怒意:“忠勇侯,你有何话说?”
忠勇侯急忙出列跪下,神情忐忑间捡起地上奏折,匆匆扫过几行,便伏地喊冤:“陛下明鉴,此乃栽赃陷害!老臣冤枉啊!”
安庆帝向不喜麻烦事,见状懒洋洋靠回龙椅,手指点着御史大夫道:“何爱卿,你来说。”
御史大夫躬身,出列上前,波澜不惊道:“忠勇侯及其家小,侵占田产、草菅人命,其罪名如下……”
忠勇侯胞弟,杀人夺妻;忠勇侯庶子,侵占田地;忠勇侯其妻,杀良家女三人……
安长卿猜测不错,不过两日时间,大街小巷再没有人敢传忠勇侯府闲话。明明临近小年,但大街上竟然冷冷清清,再不见说书先生在上头唾沫横飞,满座看客在下头拍桌喝彩热闹场面。
各个书铺也将摆在最外头各式小话本都收到里头去,不是熟人来买,轻易都不敢卖。甚至连出来摆摊商贩们,说笑也少,生怕因为句玩笑话就下大狱。
永乐街上,顶不起眼小轿缓缓行过,坐在里头御史大夫瘦削脸上露出个笃定笑容。收起写满小字折子。
第二日,封参忠勇侯奏折被送到天子面前。
与此同时,阙门外登闻鼓被擂响,衣衫褴褛老妪跪在鼓旁拼命磕头,声泪俱下喊道:“忠勇侯府草菅人命,天子脚下!王法何在?忠勇侯府草菅人命,天子脚下,王法何在……”
御史大夫锐目扫过他,道:“侯爷以为这便完?”
忠勇侯微惊:“什意思?”
御史大夫道:“侯爷才是忠勇侯府顶梁柱,侯爷还好
御史大夫每念桩,忠勇侯脸色就白分,待他全部念完,已经面白如纸,却仍然强自镇定道:“这都是栽赃陷害!御史大夫就算记恨没照顾好先夫人,也不至于如何构陷!”
御史大夫板正脸面无表情,撩下摆跪下道:“陛下明察,臣之女乃病逝,如何会因此记恨忠勇侯?此言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绝无构陷,若是忠勇侯不服,可请大理寺卿查证!”
忠勇侯噎,目光四顾,最终满怀期翼地落在安知恪身上。
恰好此时安庆帝亦是道:“安爱卿以为如何?”
安知恪出列,斟酌番道:“孰是孰非,请大理寺查证番便知。”
老妪神态癫狂,声色凄厉,跪在门外遍遍磕头,不多时额头鲜血便染红地砖。
鼓声从外传到大殿上,安庆帝手里拿着参奏折子,面露不悦:“外面何人击鼓?”
“回陛下,是老妪在鸣冤。”回话之人瞥眼队伍中忠勇侯,神情迟疑。
“鸣何冤?”
“……状告忠勇侯府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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