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点点头,又急切地道:“那雪灾……”
“这切毕竟只是你梦……”
安长卿脸色白,以为他不信自己。却听他又道:“……不能上报朝廷也不好大肆宣扬。但今年庄子上产粮食都还没卖,会叫他们留着。另外再叫人囤积过冬食物和衣物,以防万。”
安长卿紧张神色松,又忍不住眼巴巴地问他:“王爷真信?不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吗?”
萧止戈神色缓和
“……北狄人没有粮食过冬,南下入侵边关,王爷也奉命去北边……”
缓缓将上世曾经发生过事情说出来,安长卿凝视着萧止戈道:“王爷信吗?”
萧止戈眉头轻皱,摸摸他头道:“只是个梦,别怕。”
安长卿摇摇头,他不敢把重生这样惊世骇俗事情说出来,只能编造新理由。用力咬着腮帮肉,他紧张地攥紧手指:“这不只是梦,……不止次做过这种梦,最后都应验。”
安长卿脑子飞快转动着,竭力取信他:“你还记得吴隽书吗?当初跟娘亲说吴隽书养外室,还说是王爷帮查。其实那是做梦梦见……”
最骁勇骑兵,南下烧杀掳掠,更加重北地灾情。
等好不容易挨过那场天灾,却又迎来太后六十岁寿诞。安庆帝为给太后修建九十九座长生塔。征收徭役加重赋税,还没从天灾里缓过来北地百姓,连仅剩粮种都被搜刮空。
从庆历十六年开始,各地便流寇匪徒层出不穷。就连安长卿深居王府,都常常能听说哪个地方又有人反。而萧止戈则是常驻边关对抗南下北狄,再没回过邺京。
安长卿那时身在王府,倒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只是感慨着,这世道是越来越艰难。
即使重活回,他其实对这场天灾也没有太大感触,朝堂和百姓都离他太远,他心里只装下自己那亩三分地。至于其他人,他是顾不上。平时想得最多也不过是该趁着粮食和棉衣炭石价格涨起来起来之前,多囤积些货物。
“梦见吴隽书养外室,但是他藏得好。们被蒙在鼓里,钰儿嫁过去后,他便把外室抬进门。钰儿在忠勇侯府受尽磋磨,最后小产血崩而亡……”
“在这之前,还做几次这样梦,最后都应验。”
萧止戈越听眉头皱地越紧,握紧他手道:“这事可还有人知道?”
安长卿愣愣,摇头。
“不许再告诉其他人。”萧止戈沉脸,头回严厉地看着他:“除,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知道吗?”
然而今日在永乐街上遇见百姓,还有和萧止戈番对话,却当头棒敲醒他。
他不再是上世浑浑噩噩、看不见未来庶子安长卿;他是北战王王妃,与萧止戈同气连枝,亦受百姓爱戴。不知不觉间,他身上已经担上责任。
他不想看着萧止戈变成,bao君,亦不希望这些安居乐业大邺百姓,最后被马蹄践踏,朝不保夕。
深深吸口气,安长卿神色几番变化,最后终于做下决定般,缓缓开口道:“说起百姓,昨晚倒是正巧做个梦……”
“梦里今年冬天特别长,到二月还没回暖,还下场大冰雹,砸坏房屋。许多穷苦百姓无处容身,冻死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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