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垂眸,巧妙答道:“三皇子说笑,王爷平日就话少。且这兄弟感情,也不在言语表达,骨肉亲情,自有血脉传递。旁又怎比得过天家血脉亲情?”
三皇子瘪瘪嘴,玩笑道:“二皇兄是个闷葫芦,没想到王妃倒是个能说会道。”
“三皇子谬赞。”安长卿假装听不出他话里讽刺,笑着接下他夸赞。
倒是萧止戈面无表情地瞥几乎快挪到他们这桌三皇子眼,沉声道:“宴席将开,三弟还挤在这做什?”
“……”三皇子笑容滞,对上他视线,只能哼声,老实地坐回去。
萧止戈凝眉瞬,便吩咐伺候宫女道:“在旁边再加个位置。”
这在座都是人几,还从没见过两人挤张桌几。宫女呆下,待触及他冷脸,忙不迭给加座。
两人并肩挨着坐下。
太子慢条斯理地倒酒,轻笑道:“二弟和王妃果然伉俪情深。这就舍不得放人离开?”
萧止戈睨他眼,却并不答话,自顾自将桌上酒壶拎起来,放入前方温酒炉上。同时对安长卿道:“这酒温补,等会儿你可以喝些。”
次姑姑为什独独对他好,但长公主却都敷衍过去。所以即使她味地对他好,他也对她亲近不起来。
甚至每次看见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以后少来往就好。”安长卿道。
“罢,这本就是自己事情,与她无关。你不必受影响。”萧止戈有些烦躁地拧着眉道。
安长卿摇摇头,抬手给他把披风整理好,低声道:“都说夫妻体,们现在也是体,应该共同进退。你既然不喜欢长公主,便也不会太亲近她。”
萧止戈收回视线,将温好酒拎起来,给安长卿倒杯:“尝尝看喜不喜欢?”
安长卿端起酒杯轻抿口,微甜又带着点辛辣酒液滚入喉咙,他舒服眯起眼睛,口将剩下酒喝尽,又伸出杯子去讨酒:“还要。”
萧止戈便又给他倒杯,神色温和。
席上其他人瞧着,
安长卿乖巧地点头。
太子:“……”
面色变几变,被无视太子只能轻咳声,端起酒杯抿口酒掩饰尴尬。另边三皇子见他吃瘪,偷笑两声,身体倾过去,跟安长卿搭话道:“二皇兄对皇嫂可真好。二皇兄平日可是连话都懒得跟们兄弟几个说呢。这是不是就叫做重色轻兄弟?”
三皇子是舒贵妃独子,如今不过十五岁,还未出宫建府。眼下虽然话语神情都团天真,但安长卿却不会认为他就真是个天真小孩子。他上世可听说过,这位三皇子夺嫡之争时,下手可比两个哥哥还要狠辣。
这样个人,又怎还会是天真孩子呢。
萧止戈垂眸看他,安长卿微微笑,主动握住他手:“王爷赶紧带路吧,不然宫宴该迟。”
***
两人到达大殿时,四周已经响起丝竹声。众人见萧止戈进来,纷纷起身见礼,待看他身侧安长卿时,又齐齐愣愣。
萧止戈冷淡地点点头,随着引路宫女到自己位置。
宫宴是人几,座位次序按品级依次往后。萧止戈右手边是太子萧祁桉,左手边是三皇子萧祁乐。如此来,安长卿便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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