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眉毛挑,可不相信李氏会这好心地给安娴钰挑夫婿:“哦?都有哪几家?”
李氏便娓娓说。
几个子弟光看家世确实都不错,但安长卿凭着上世印象,却知道李氏说这几个都是整日撩猫逗狗,出入青楼酒肆纨绔子弟。
“难为母亲操心,挑得几个竟全是些纨绔子弟。”安长卿皮笑肉不笑道。
李氏端着笑道:“哪家公子哥儿不爱玩?等成婚自然就收心。”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萧止戈睨他眼:“岂敢拿亲近之人还有邺京安危当儿戏?”
安庆帝见他们兄弟三人各有说法,摆摆手道:“罢,既然老二已经备下这些东西。只等着冬日过去便见分晓。”
他这说,太子和三皇子便不敢再说,萧止戈也坐回原位。
安长卿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样番说辞替自己遮掩,还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时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可现下却不是方便说话时候,只能频频往他碗里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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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正想要起身解释。却被萧止戈握住手。朝他微微摇头,萧止戈起身躬身道:“父皇明鉴,此事乃是儿臣授意为之。”
安庆帝眉头高高挑,手掌在桌上拍,哼声道:“那就更胡闹。”
其他众人都屏息凝神,以观后续。
却见萧止戈面不改色道:“前些日子儿臣去城外大营之时,偶遇疯道人。疯道人说儿臣前世杀孽过重,怕是会累及亲近之人,需做桩救千万人善事才能化解杀孽,为亲人积福。后来他又说不久邺京将受雪灾侵扰,让儿臣早做准备,以消杀孽。”
“那疯道人看着疯疯癫癫,但却不似常人。儿臣本想将人带回审问,他却飘忽消失无踪。儿臣见之玄妙,才半信半疑,命王妃囤这些过冬之物。”
边上安知恪冷哼声:“早叫你不用操心,王妃现在主意大得很。连妹妹婚事都要攥在手里。”
安长卿不甘示弱,冷笑道:“不管,若是再来个张隽书李隽书,钰儿又该找谁诉苦去?不求钰儿嫁得显赫,只求给她找个能护着她夫君罢
个时辰后,宴会方歇。安庆帝带着个美人回去休息,诸位大臣也各自散去。
安长卿同萧止戈出去,路上却碰见安知恪和李氏。先前他们去迟,也没顾上跟安知恪说话。现在碰上,却不能当没看见。
安长卿上前见礼:“父亲,母亲。”
安知恪看见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嗯”声。倒是李氏笑吟吟应下,温婉开口道:“今日饮宴你也不在,有几家夫人听说娴钰退婚,都在问呢。”
“里头有几个母亲看着还不错,正想问问王妃。”
安庆帝笃信道教,这些年寻仙问道不知道请多少道士前来邺京。更有道教仙师长居宫中炼制丹丸。此番听萧止戈这说,果然便面露迟疑之色。
此时太子温润笑,似无意道:“这般来无影去无踪仙师,又能算出不久将有大灾,此等能人,为何不直接向父皇禀明,反而去找二弟?”
还在犹疑安庆帝果然面色微变。
萧止戈沉声道:“杀孽在之身,自然该由消除。何必劳动父皇。”
另头三皇子撇嘴道:“这疯道人也未必说是真,说不定真是个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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