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想想,现在场合也不适合询问。便想着等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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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海云随安长煜回弄雪阁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多年不见,安长卿容貌气质更甚从前,叫人看眼便挪不开目光。
他还记得他第次见到对方时,安长卿还是个没长开少年。眉目精致如画,脾性却十分温润腼腆。初见他时,会客气地叫他“海云表哥”。
李海云当时见佳人
直没插上话安长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蹙起眉峰奇怪道:“海云表哥曾在相府做过阵客,故有相识。”
萧止戈觑他眼,却从他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来。安长卿神情无辜,似乎并没有听懂李海云撇清之语。亦看不出丝见到旧情人伤心或感怀之色。萧止戈时猜不透他是装得太好,还是真已经不在乎这个表哥。
再去看李海云,萧止戈眼中嫌恶之色更重。微微眯起眼,他摆摆手道:“既然拜见过,二位无事便先退下吧。”
“那们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雅兴。”安长煜见他毫不客气地逐客,脸色微微变变,却还是恭敬地拱手退下。李海云倒是抬头看向安长卿,神情欲言又止。
安长卿注意力全在萧止戈身上,因此没有接收到他目光。
萧止戈打量李海云时,李海云也在悄悄打量着他。北战王不管是相貌还是举止,都是派武将作风,眉眼缭绕戾气,嘴角下撇,看便知脾气不好。
他悄悄握紧拳头,抬眼去看安长卿。然而安长卿坐在北战王身侧,并没有看他。
李海云心脏缩,有些惶惶然地想:表弟是不是在怨怪他?明明从前他们游湖作诗,表弟都会专注地看着他……
“长卿表弟……”李海云心中有所思,面上就没忍住,顿时凄惶地叫他声。
安长卿正想跟萧止戈介绍他,闻言随意应声,对萧止戈道:“王爷,这是嫡母娘家侄子,常阳郡郡守李如启之子。”
待两人退出去之后,安长卿奇怪道:“王爷怎?”
从刚才起就心情直不好样子。
萧止戈见他还知道关心自己,心情时复杂难言,有心想问问他和李海云事,却又害怕听到并不是自己想要答案。他战场上浴血厮杀多年,却从没有刻像现在这样,像个掩耳盗铃懦夫。
紧紧抿唇,萧止戈淡声道:“无事。”
安长卿侧脸瞧着他,总觉得这人并没有说真话。相处这些日子,他对萧止戈脾性已经十分解。这人就是个闷葫芦,生气也不会说。只会自己憋着。
萧止戈不咸不淡地应声,状似随意地问道:“听说喏喏与这位李公子关系颇为亲近?”
他语气倒没有多重,只张黑脸无端让人觉得畏惧,各有所思两人当下心中凛。
安长煜垂下头,嘴角悄悄翘起;倒是李海云面露担忧,连声辩驳道:“算不得亲近,只是……只是……”他时想不到合适词,便支吾起来。
“只是什?”萧止戈见他如此急切分辨,面色更是难看,声音隐隐带怒意:“李公子为何不把话说完?”
“只是普通朋友罢。王爷切勿误会。”李海云别开眼,不敢去看安长卿神情。长卿表弟如今已经是北战王妃,他既没有能力护住他,便不能再厢情愿地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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