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安长卿握住他手,就觉得他手凉得厉害,嘟嘟囔
李海云瞪大眼:“可、可你后来同游湖赏景明明也很开心。”
“那是怕没招待好你,母亲会生气,才虚与委蛇罢。”安长卿见状,也就不再跟他客套,实话实说道:“幼时在家中处境并不好,你又是嫡母亲侄子,家中贵客。但凡你提要求,都不敢拒绝。只能曲意逢迎,装作开心样子。其实并不通诗词,学问做得也不好,只喜欢看些杂书。”
李海云呆呆地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安长卿见状继续道:“还有与北战王婚事,也是自愿,现在过得很好。与王爷感情和睦。你若是再在这里胡说八道,等会王爷回来怕是要生气。”
李海云瘪嘴,忽然蹲在地上抱头大哭道:“那、那先前那些……”
:“表哥若是再继续耍酒疯,可就不管!说到底们也算不上很熟吧?”
李海云呆:“算不得熟悉?你果然恨……”
安长卿烦躁又莫名:“无缘无故恨你做什?”
李海云心虚道:“恨负心薄幸,回常阳议亲,把你个人扔在相府……还恨不能救你出火坑……”
“???”安长卿终于意识到不对,皱眉看向他:“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与表哥不过见几面,你议亲与何干?又何来负心薄幸?”
不等他说完,安长卿飞快截话道:“先前那些都是你厢情愿。”可跟没关系。
李海云眼睛鼻子都红,抽抽噎噎难过得不行:“知道,你不要再说。都是自作多情呜呜……”
安长卿见他个大男人,虽然是喝醉酒吧,但是这哭哭啼啼也实在丢人,便有点想溜。又怕走等会萧止戈回来找不到他着急。心里便着恼地把萧止戈埋怨通,想着这人到底干什去,还不回来。
周围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安长卿实在不想跟这个表哥再扯上关系,便四处张望着,想看看萧止戈回来没,结果这看,却见身后人群里,个眼熟高大身影就杵在那儿,不动也不出声,泥人似,也不知道在那儿站多久。
安长卿皱着眉走过去,萧止戈反应过来想躲已经来不及,只下意识把花灯藏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你就是恨也应当,只是别说们不熟,听着难过……”李海云颓丧道:“当初们同游湖赏景,对你见倾心,以情诗赠你,你那时还那欢喜……”
安长卿觉得自己跟他记得根本就不是同段往事,在所余不多记忆里搜刮遍,也没想起自己收过他什情诗:“什时候收过你情诗?你别含血喷人!”
“云中双白首,慕闲身。长日无馀事,卿家有故人。”李海云红着脸,又有些委屈道:“当日怕太唐突表弟,才作首藏头诗送你。后来问你喜不喜欢这首诗,你还说喜欢……就、就算气,也不该不认账。”
安长卿只觉得脑中道惊雷闪过,段往事蓦然涌现。而后,便只觉得无语又尴尬。
他退后步,正色道:“这实在是个误会。不擅诗词,表哥作得藏头诗根本没听懂其中深意。只是出于客气,才说喜欢。若是叫表哥误会,那收回先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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