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不知道,只能坚信着他许下承诺,相信他绝对不会食言。这样无知等待,在夜深人静时,仿佛把火,将他架上刑架,遍遍炙烤煎熬。
每当快撑不下去时,他就像告诉那些将士和百姓般,遍遍地催眠自己——他在赶回来路上。
他定会回来。
“对不起……”萧止戈轻吻他发顶和脸颊,心疼地搂紧他单薄肩
嘴里说好,话语里却带着满腔委屈。
萧止戈又想起昨晚看见他,那身沾血盔甲——他是从城墙上下来。那时候正在打仗厮杀,城墙上危险万分,他不该在那里。
“你昨晚到城墙上去做什?”萧止戈索性沉声问道。
“在城墙上擂鼓助威。”安长卿停下动作,也没有隐瞒他:“北狄人都说你死,不信。也不能让雁州将士百姓信。”
萧止戈眉心跳,语气沉肃道:“胡闹!万出什岔子……”
“不饿。”萧止戈嘴角翘翘:“就想看看你。”
在恶鬼岭中遭遇流沙,没有食物又找不到出口时,他便直想着安长卿。想他此时在雁州做什;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不在雁州;若是他没回去,是不是会生他气。
毕竟他承诺过:定会回去。
所以不管多难,他都回来。若是他不回来,他喏喏生气时,该没有人哄。
安长卿脸颊微热,瞥他眼,光着脚往外跑:“去叫人传饭。”
。
安长卿哼声,小心给他盖好被子,犹豫下,还是钻进他怀里,抱住那只没受伤胳膊,安心睡过去。
第二日,安长卿是被太阳照醒。
迷迷糊糊在温热胸膛上蹭蹭,安长卿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深邃目光。
男人侧着头,眼睛半垂着看向他,也不知道看多久。
“你去偷袭北狄王庭,就和雁州将士起守着城等你回来。”安长卿打断他话:“你回来,自然就好好。”
萧止戈哽,转头沉沉望着他。
安长卿微微仰着头,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眼底藏着没说出口怒气与委屈。
萧止戈到嘴边教训便再也说不出口。他叹息声,单手将人揽到怀里,低声道歉:“对不起,不该瞒着你。”
安长卿鼻子酸,丢脸地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哽咽道:“你不知道有多害怕。”
萧止戈看着他带着雀跃背影,眼神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安长卿叫人送饭菜进来,因为怕萧止戈肠胃不适,准备是清粥和清淡好克化青菜。用饭小几就摆在床边,萧止戈坐起身,披上外裳,同他起用饭。
吃完饭,侯在外头士兵将小几撤下去,安长卿又找来梳子,给他把凌乱头发梳理好。
萧止戈背对着他,沉声问道:“不在雁州这些日子,喏喏过得可好?”
安长卿动作微顿,接着又继续给他梳头,云淡风轻道:“王爷不在这些日子,睡得好吃得香,有什不好?”
安长卿松开他胳膊,揉着眼坐起身:“什时候?”
“快午时。”萧止戈道。
安长卿懵:“这晚?”
紧接着又皱眉,有些懊恼道:“王爷怎不叫,已经过午饭时候?”
男人脸颊越发瘦削,显然离开雁州这阵子,都是风餐露宿,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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