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着踏雪乖顺地驮着两人瞬间跑远,他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总觉得这趟就不
萧止戈接过缰绳,顺手摸摸马鬃,不耐黑马明显安分下来。他给安长卿介绍道:“这是踏雪。”
说着拍怕踏雪屁股,踏雪甩甩尾巴,马蹄踢踢踏踏地溜达到安长卿面前,通人性地拿头蹭蹭他。安长卿惊讶地看萧止戈。
萧止戈鼓励道:“它很喜欢你。”
安长卿这才试探着伸手,摸摸踏雪鼻子。踏雪在他掌心回蹭下,黑色大眼睛水汪汪。萧止戈身为城主将,战马不少。安长卿只知道将军府中养几匹战马,却从未见过。
见他跟踏雪认识过,萧止戈旋身上马,朝他伸出手:“此去梁州,赶路会有些辛苦。”
萧止戈牵起他往屋里走,沉稳地应声。
***
次日早,安长卿与萧止戈同出发去梁州,
安长卿被叫起来时候还有点懵,他本来以为这次就萧止戈去,毕竟涉及两国大事,带着家眷似乎也不像话。因此虽然心里隐隐不舍,但他也没有说什。
直到萧止戈换好衣裳,见他不动,才疑惑地问他怎还不更衣。
,度过那些暗淡无光岁月。
“记性好。”萧止戈凝着他,温声道。
……
于是这日,安长卿就坐在将军府院子里,晒着暖洋洋日光,听萧止戈点滴地回忆幼时趣事。
安长卿虽然都忘,但萧止戈每句话,都叫他有种熟悉感,当萧止戈说道自己为他出头打架受伤,小小安长卿蹲在他面前,眼睛通红还鼓着脸努力给他吹吹伤口时候。
安长卿握住他手,借力上马,稳稳坐在他身前:“能受得住。”
萧止戈笑笑:“那就走,坐稳。”
说完夹马腹,踏雪长嘶声,马蹄如飞,载着两人出府。
踏雪是萧止戈在北漠抓到野马,原先是马群马王,后来被萧止戈瞧上,费好番功夫才驯服带回来。之后随着萧止戈出生入死,除萧止戈,它对其他人脾气都烈得很。
常在昌度十分嫉妒,可惜踏雪连摸都不让他摸。
安长卿这才知道,他原来准备带自己起去。
萧止戈见他呆呆不动,恍然明白过来,有些懊恼地皱眉:“昨日忘记与你说。此次去没什危险。你不是喜欢冶玉?带你去挑几块好料子。”
安长卿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地换好衣裳。同他起出门。
临出门时又犯难。西蜣还在边界虎视眈眈,此行必然要快马赶去梁州,但是安长卿却不会骑马。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要坐马车,耽误行程。
他正想说要不自己不去,却见萧止戈叫人牵匹神骏黑马出来。那黑马体格健壮,身皮毛漆黑光泽,唯有眉心和四蹄染白。被牵出来时,还不耐扬扬头,四蹄踏动。
他忽然接句:“喏喏吹吹,痛痛飞飞。”
萧止戈蓦然转头看他,安长卿眼中盛满细碎光芒:“小时候娘常这哄。”
于是这句话被年幼安长卿有模有样地学来,去哄受伤萧止戈。
萧止戈神情柔软,手指从他指缝之间穿过,握紧,说:“你看,你其实还记得。”
安长卿微微歪着头,朝他笑:“王爷多跟讲讲,也许就都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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