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非这回闭着眼,细细把半晌脉。
“脉象圆滑,如珠滚玉盘,”
这乃是滑脉,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等症。因安长卿这些日子略有上火,胡是非直以为是上火导致滑象。只是余绡今日番话,却叫他想起另桩。
滑脉,又主妊娠,再加上那突兀出现块红色印记。
胡是非脸色变化不定,双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安长卿。只是男子有孕实在骇人听闻,他时又有些不确定,不知该怎说。
余绡以为他信,又重新开心起来,眼神闪亮道:“那可以摸下吗?”
萧止戈送胡是非出去,两人说完话都没见余绡跟出来,只能又进来寻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安长卿说“有宝宝”,他便顺口问句:“什有宝宝?”
胡是非也在,安长卿也没有揭余绡短,免得胡是非训斥他胡闹。谁知道他不说,余绡倒是高兴地很,秃噜全说:“们在说王妃肚子里小宝宝。”
安长卿:“……”
萧止戈:“……”
以前也差点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说完又想到什,脸色更白些。双黑白分明眼睛里写满忐忑慌乱。
安长卿这回终于听明白,只是更加满头雾水,茫然四下张望道:“哪里有宝宝?”
余绡到底还是个孩子,对大人复杂情绪不太理解,闻言诧异睁大眼睛,带着两分孩童天真道:“就在王妃肚子里呀,能感觉到。”
“以前爹爹也是——”说到半途,忽然意识到什,立刻住嘴,双眼睛慌乱地看着安长卿。
萧止戈却有些不耐,听他说句,也没弄明白是什意思,催促道:“直说什意思就是。”
安长卿却看过医书,知道滑脉是什意思。滑脉并不定就是怀孕,但是偏偏听余绡番格外认真童言童语,他又有点怀疑起来。
因此眼神格外忐忑地看着胡
胡是非:“嗯?”
安长卿和萧止戈都不知该作何表情,胡是非呆下,又陷入沉思。良久,他看向余绡,目光在他脸上顿下,问:“怎这说?”
余绡只得把刚才同安长卿说过话又重复遍。他真很喜欢王妃肚子里小宝宝。
胡是非这回沉吟更久,再晃过神,却是对安长卿道:“再给王妃把把脉。”
安长卿更茫然,他只以为是余绡小孩子脾性胡闹,但是没想到胡是非竟然也跟着胡闹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说什,伸出手放在脉案上。
以前爹爹经常嘱咐他,这件事不许告诉外人,万让坏人知道,会给家里招灾。但是他看着安长卿和善面容,又觉得王妃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外人,应该……是可以说得吧?
安长卿却是被他说懵。瞅瞅自己肚子又瞅瞅脸认真余绡,最后觉得大概是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便笑着道:“是男子,怎能怀宝宝?这话要是叫胡大夫听到,怕是要笑话你。”
余绡抿抿唇,却不知道该怎说。他确实能感觉王妃肚子里有小宝宝。以前爹爹怀孕时,他也能感觉到。他直盼着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只是……
他眼神黯黯,还是坚持道:“真有。”
安长卿见他脸沮丧,也不愿意打击小孩子,便顺着他话道:“好好好,有宝宝,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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