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石开仁有千般计谋,此时也派不上用场。他怒瞪着眼被拖下去,吼声犹自不绝。其余豪强见三言两语间石家就落得个满门抄斩,胆子都要吓破,俯首在地个劲儿求饶。
萧止戈并不打算赶尽杀绝,睨谢陵眼。谢陵会意地上前安抚:“诸位不必担忧,王爷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个作*犯科者,却也不会冤枉无辜。”
众豪强听他这说更加胆寒。能在这里人,谁手上没犯点事?就算自己没犯事,家里也是有人犯事沾人命。他们惴惴不安地瞧着萧止戈,仿佛正在等待他宣判死刑。
谢陵微微笑,见震慑目达到,又温和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爷不是赶尽杀绝之人。眼下庆州生乱,百姓受流离之苦,王爷仁慈心挂百姓。诸位若是能将功抵过,也为时未晚。”
至于怎个将功抵过之法,他却没有明说,但这里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
,谈何侵占田宅?再说豢养私兵,若是没有这些私兵,庆州城早就被流民攻陷。等不敢居功,却也不能俯首认罪!还请王爷明察!”
见石开仁开口,其他人也仿佛找到主心骨般,纷纷附和。
萧止戈等他们说够,方才抬手,叫周鹤岚将早就备好证据带上来。他此行就打着先杀豪强平民愤再怀柔收拢流民主意,对这些豪强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周鹤岚在南方诸州郡来往已有些时日,又常与豪强地主打交道,这种时候,也最好搜集证据。
箱证据被放在边上,谢陵随意捡起份念道:“庆历十三年,石家长房二子石阡看上农家女,欲为纳其为妾,农户女不从,石阡怒杀农家女父母,强占农家女……”
“庆历十四年,青黄不接之时,石家钱庄放印子钱,以‘羊羔息’计利。次年秋,百余户佃户无力偿还,土地被强占还息,又有相貌姣好农家女被强行押走还债……”
面面相觑半晌后,哭丧着脸齐齐道:“等愿为王爷为庆州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抄完家,运回雁州叫喏喏数钱玩
多年来豪强地主横行,所做罪行罄竹难书。而势大石家更是肆无忌惮,仗着官府都要看他脸色靠他供养,嚣张到连遮掩都懒得地步。但凡是石家人看上田地、女人……他们便能光明正大抢来。这些年不知多少佃户因此沦为石家敛财人牲,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女被石家人强抢入府。石家宅邸,富丽堂皇可比邺京禁宫,出行衣食,均不按制,奢华堪比公侯皇室。
萧止戈面色阴沉将证据劈头盖脸扔在石开仁脸上,没有再给他辩驳机会,冷声道:“石家干人等,豢养私兵,侵占土地,滥杀无辜,强抢民女……视律法如无物,干罪行罪无可恕。传本王令,即刻缉拿石家人,主犯明日腰斩于市,从犯斩首。其余家眷除被强抢之人外,均流放三千里。家产田亩全部查抄充盈国库。”
石开仁身体抖,目眦欲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污蔑!不服!”
他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在眼眶里转动,似想到什,飞快道:“乃太子姻亲,女儿是太子良娣。你们谁敢杀!要见太子!”
萧止戈冷淡地看着他垂死挣扎,只吩咐道:“拖下去,明日在长街前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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