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指着萧止戈鼻子说北战王散播流言居居心叵测意图篡位。
“哦?那造势目为何?”萧止戈步步紧逼。
“这……这自然是幕后之人才知,等将人拿住,自然便见分晓。”
李贡到底还有脑子,言官可以弹劾,却不能捏造诬陷。他总不能直接说萧止戈想给自己争储造势铺路。别说安庆帝还在龙座上坐着,争储之事绝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就说北战王身为皇子,他小小御史无凭无据,若是敢将心中猜测说出来,就等同构陷皇子,等着他只有大理寺邢狱。
然而他不说,萧止戈却替他说
朝堂之上,韬光养晦许久太子党开始有动作。
——朝会上,御史李贡上奏:如今邺京城内流言四起,坊间百姓都在传北战王妃乃下凡仙人,个个将北战王妃奉若神明,甚至还要为王妃立生祠供奉香火……李贡显然酝酿已久,字字句句都在挑动安庆帝情绪。最后直言这背后必定有人煽风点火,妖言蛊惑百姓,所图甚大,陛下不得不防!
嘴上说着请陛下彻查,肃清流言,务必要揪出背后指使之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数番含沙射影,分明意在北战王。
太子党羽纷纷出言附议,请安庆帝下令彻查幕后之人。
以三皇子马首是瞻众*员谨慎地保持沉默,虽不明白太子怎忽然调转目标开始对付北战王,但不论结果如何,于他们都是有益无害,便纷纷作壁上观。
宴席不欢而散。如此来双方几乎是撕破脸皮,不过是碍着安庆帝,才勉强维持仅剩分面子情。萧止戈厌恶太子已久,也无意再与他弯弯绕绕打机锋,直接带着安长卿离开。
二人走,太子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他盯着安长卿背影,神情不定地摩挲着拇指上扳指。
太子妃循着他视线看去,又无声敛眸,手掌下意识抚抚自己肚子,却没有多言。
私底下,太子素来不喜她过问太多。
在亭中站立良久,太子方才压下心中怒意,重新换上副端和面孔,对太子妃道:“这几日累着你,你先回去歇息吧。晚上不必等,歇在携芳院。”
剩余中立派不愿搅合到两位皇子争斗之中,也聪明地保持沉默。
龙座上安庆帝面色瞧不出喜怒,浑浊眼珠迟缓地转转,看向萧止戈:“你可有话要说?”
众人目光顿时凝在萧止戈身上,从方才开始,萧止戈就未置词,倒越来越不像脾气,bao戾北战王。众人屏息凝神,等着听他如何辩解。
却见萧止戈上前步,面容沉肃看向御史李贡:“御史大人觉得这幕后之人散播这番流言目为何?”
那御史对上他沉静目光便有些闪躲,接着又想起自己身后站着太子,腰杆又挺直起来:“自然是哄骗百姓,蛊惑民心,为自己造势。”
“是。”太子妃福福身,又温顺道:“林氏伤还未好利落,怕是不能伺候殿下。妾叫新进美人去携芳院伺候?”
“就林氏吧。”太子眼中闪过压抑戾气,嗓音却温和道:“孤会注意分寸。”
“是。”
***
东宫小聚之后,太子与幕僚们密议番后,深觉得萧止戈此人心思深沉,又手握重兵,决不能再留。便暂且将三皇子抛在边,先全力对付萧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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