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桉被废,安庆帝却没有再着急新立太子。但他不立,这些朝臣却总要选边站队,安庆帝身体日不日日,说不准能撑多久。但这膝下子嗣,却只剩下北战王和三皇子。
三皇子年幼,但舒贵妃得宠,舒家实力亦不小。太子倒后,有部人便投向三皇子。
而剩下另部分人,观望阵后,却是偏向北战王。
自古以来,帝王立储,不立嫡,便立长。北战王虽然没有强大母家,但他手握兵权,战功赫赫,又占着个“长”字,这立储之事显然很难越过他去。
时间北战王府门庭若市。只不过安庆帝毕竟没有放出立储风声,他们也不敢太明目张
“嗯?”安长卿停下来,转过身去瞅他:“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
他今日穿身浅青色衣裳,墨发用白玉冠束起来,扶着秋千绳拧身看人时,眼底仿佛映着璀璨天光,美得灼人。萧止戈喉结滚动下,微微眯眯眼,低低“嗯”声。
“什计划?”安长卿这回彻底被勾起好奇心,伸手去拽他衣角。却不防秋千晃悠,他重心不稳就要往下摔,手里下意识抓住萧止戈腰带。
萧止戈稳稳接住他,却借机抱着人不放手,微热干燥唇在他鼻尖触即离:“喏喏想知道?”
这个似曾相识语气……安长卿立刻警惕起来,从他怀里挣出去重新坐到秋千上,撇撇嘴道:“现在不想知道,你爱说不说。”
室之中。
时之间众人又是唏嘘又是同情。唏嘘这太子怎就养成这样,同情好好太子妃,在那日之后都给吓病。
至于太子,被皇后召进宫中后,便被安庆帝悄无声息地软禁起来。
这回赵太后再没有出面求情,朝堂之上赵氏党羽竟无人为太子求情。倒是几个老臣,开始陆续上折子,言太子无德,嗜杀残,bao,不堪为储君。请安庆帝废太子。
季安民带头,三皇子党羽紧随其后,之后便是那些昔日亲近太子臣属们,个个上奏努力与太子撇开关系。
见人没上当,萧止戈小算盘落空也不失望,只道:“太子被废是个好消息,正适合喝酒赏月,晚上赏月时再说与你听。”
安长卿轻“哼”声,心想不问你还不是要说。
只是等到夜里,他喝几杯酒,晕乎乎地被男人抱着坐上秋千时才悔不当初……院子里只有盏昏黄小灯,隐约可见晃荡秋千上人影重叠,静谧夜里,道带着清浅鼻音声音骂:骗子,混蛋。
另道声音低沉沙哑,愉悦地将这些骂人话都吃进嘴里……
***
废太子声浪日高过日,安庆帝思虑数日之后,以太子失德为由,废黜长子萧祁桉太子之位,终身幽禁皇陵。
太子妃及干眷属,却没有被累及,只是搬出东宫。仍然得以保留皇子妃身份。
这个结果同安长卿上世听说差不多。
他坐在萧止戈亲手做秋千上,脚尖在地上用力点,便高高荡起来,说话声音也变得飘忽:“斩草要除根,废太子不会甘心就此幽禁皇陵。”按照上世轨迹,废太子定会暗中勾结褚安良和师乐正,再次起兵杀回邺京夺位。
“那不是更好?”萧止戈站在他身后,防止他不慎摔下来:“就怕他太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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