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围青石板已经被鲜血染得暗红,剩余禁卫军垂头丧气,已然没昨日士气。
蒋玉忠心中懊恼,本以为势在必得之事竟然出岔子,烦恼着该如何去跟萧祁桉交差。
萧祁桉直到午时方才得知两千禁卫军折损五百,竟然都没能擒住安长卿消息。他气得当场斩杀报信禁卫军,神色狰狞地骂道:“群废物!”
安娴歌被吓得尖叫声,见他红着眼喘气,又试探着爬回来,轻声道:“妾就说北战王必
显然蒋玉忠也发现这个问题,又做个手势,便有禁卫军推来梯子,意欲越墙杀进来。然而府中将士虽少,却都是精锐。与北狄人不知厮杀过多少回。比起养尊处优禁卫军来,反应更迅捷,回击也更残酷。
墙内亦架起高台,府中将士以长枪回击,不远处屋顶上更有埋伏弓箭手辅助,来个杀个。
墙内墙外厮杀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空气中就弥漫起浓烈血腥气。
护卫统领担心安长卿在外头受伤,直劝说他躲去暗室之中。安长卿却摇头拒绝。如今萧止戈未归,他就是王府主心骨。他不在,这些将士难免士气不足。
拒绝统领好意,安长卿摸摸袖中匕首,又去拿支火铳,就在敞开花厅主位坐着。那支火铳就放在他手边,他敛容道:“统领不必分神顾着,亦学过使用火铳,熟练度并不比这些将士差。若是他们攻进来,便是躲在暗室也无用。不若与诸将士并肩而战,说不得也能试试这火铳威力。”
条都是北战王之罪行,读完后振臂呼:“罪臣安氏,还不开门伏罪?若是再负隅顽抗,就莫怪刀枪无眼。”
王府内院之中,四百雁州精锐披坚执锐,分散守住各处突破口。又有百精锐拿着最新研制火铳,埋伏在树冠屋顶阴暗之处。
安长卿袭黑色劲装,长发利落束起,护卫统领带人跟随他左右。
蒋玉忠喊话从门外传来,他不屑嗤笑声,高声道:“北战王戎马十年,逐北狄,平民乱。以血肉之躯守大邺疆土,赤诚之心,皇天可鉴!他何罪之有?又何罪之有?”
“尔等乱臣贼子沐猴而冠,陷害忠良颠倒黑白,也该问问北战王府答不答应!”
统领见他神色间并无畏惧,心中越发动容,屈膝抱拳行礼,便转身去巡视府中布防,以免有疏漏处让敌人杀进来。
安长卿凛然坐镇厅中,听着兵戈声不断,从午夜响到天色微明时分。王府大门经历夜撞击,仍然牢固。
王府墙院内尸体堆积,安长卿眼扫过,大部分都是禁卫军装束。他看着外头天色,心里数着:第天。
只要再撑过两天便好。
蒋玉忠带来两千禁卫军,夜过去,折损近五百人,却连王府大门都没能撞开。养尊处优禁卫军头回对上悍勇雁州军,心惊胆寒之余,顿时士气大跌。
他话音方落,就听府中将士以枪杵地,震声齐喝:“不答应!”
气势雄浑,震慑四方。
外头蒋玉忠神色微怒:“困兽之勇!杀进去!”
他身后两千禁卫军又齐喝声,分成数支队伍,从四面包抄过去。
外头火光晃动,不多时,大门就传来沉闷撞击声响,只是大门却岿然不动——王府大门重新加固过,时半会儿并撞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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