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抿唇笑笑,又问道:“陛下何时散朝?”
汪昱道:“陛下派人来传话,今日事多,叫您不必等他,先行用膳。”
安长卿应声,想着还要出宫去接萧安珩兄妹两人,便先行传膳。
待用完早膳,安长卿便准备出宫去接娃。好巧不巧,他刚从偏殿出来,崇政殿小朝会也刚散,几位大臣相伴出来,撞见他便愣下,忙不迭上前见礼。
朝臣中唯有御史大夫季安民神色自如。与他结伴另外几位大臣脸色各异,欲言又止地瞧着安长卿。安长卿只当不知,他们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开。
两人晚上还是宿在崇政殿偏殿之中。
头天晚上被折腾太过厉害,第二日安长卿便有些起不来床。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腰酸背疼过。除两人刚圆房那阵磨合期,后来大部分时候萧止戈都是极尽温柔。大概是男人真被他几日不归惹恼,连亲吻都带着凶狠猛劲儿,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才好。
想到昨晚被迫承诺应事宜,安长卿脸颊热热,有些恼却又有些心虚。说到底还是他理亏在先。揉揉发酸腰,安长卿趿着软底鞋起身。外间伺候宫人听见动静,便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伺候他洗漱。
汪昱不知道是什时候来,等他洗漱完便捧着衣裳来为他更衣。安长卿封王之后,应常服礼服也都按照亲王规制赶制新出来。
亲王服大多是深红或者深紫等颇具威严浓重颜色。安长卿换上身绛紫色常服,墨发用紫金冠高高束起,少几分青涩稚嫩,多几分沉稳大气。
大理寺卿如今对季安眠十分热络,特意与他走在处,见季安民对方才之事不置词,忍不住小声同他感慨道:“陛下可当真是宠爱雁王。”这又是封王又是随意出入前朝后宫,可见其荣宠。
季安民倒是看得透,老神在在道:“这才哪到哪呢,咱们就等着瞧吧。陛下与雁王情谊,可比寻常夫妻深得多。”而这荣宠,怕还在后头呢,
说着又睨他眼:“奉劝你句,少跟着那些人掺和。”
从前在雁州时,他就见过二人相处时情态,更别说后来北狄围城,谣传北战王身死,雁王派人将他护送回京,自己却留下死守雁州。此等同生共死情谊,若是萧止戈轻易抛下,
汪昱细心替他将衣裳下摆抚平,赞叹道:“王爷穿这身,更有气势,倒是与陛下有些相像。”
安长卿本身是偏艳丽长相,如今这绛紫衣袍上身,压住几分艳色,反而现出几分锋锐凌厉美感来。只是这美又与从前不同。从前他出门,容貌也是引人瞩目,但却少几分气势,遇上不长眼,大概以为他是哪家富贵小少爷,说不得心里还会存些龌龊想法。但如今大概是与萧止戈相处久,这宫中荣华又养人,安长卿眉眼间气势已与往日截然不同。尤其是今日换身衣袍,更添几分贵气,便是独自走在街上,怕也没人敢轻易招惹。
展臂在铜镜前照照,安长卿偏着头笑:“你这话要对陛下说,说不得还能讨点赏。”
萧止戈大概是十分在意“夫妻相”这回事,格外喜欢听人奉承他们二人相像,每回听人无意间说起,他都十分高兴。
“奴婢说得可是真心话,不是为讨赏。”汪昱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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