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却懒得理睬他,目光转向安长卿道:“尔等既然没有建言,便听听雁王之策。”
安长卿接收到他目光,往旁边跨步出列,缓缓将昨日与萧止戈讨论细化后章程条条当堂陈述。不少朝臣今日见他上朝已经倍觉诧异,又听萧止戈叫他献策,不由得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萧止戈此举实在太不成体统。
然而安长卿声调清晰有力,随着他越说越深,有部分朝臣神色便渐渐变……
他言之有物,有些*员听着,便忍不住时不时提出二问题与他探讨,安长卿俱都能对答如流,到后来,连季安民都忍不住加入讨论之中。
朝堂上气氛时十分热烈祥和,萧止戈见他们讨论得起劲,便也没有阻止,这日朝会延迟两刻方才散朝,最后萧止戈命雁王主持今岁冬节,光禄寺从旁协助,其他衙司若有需要,亦可调动协助。
都耐心与对方商讨解决之法,若当堂无法商议出结果,便叫对方回去写折子,散朝后御书房再议;而有些只会提问题却不思解决之法臣子,他便没什耐性,目光如利刃刺在对方身上,多半送句“这等小事都来问朕如何办,不如朕替卿去做官如何”,直把对方吓得连连认罪才罢休。
虽然自登基之后,安长卿时常听人说皇帝脾气不好,但这还是头回见萧止戈上朝模样。他忍不住暗暗腹诽道:对着这些不思进取*员,便是圣人来脾气也好不。这些流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简直是派胡言。
朝会进行半个时辰后,方才再没有出列*员。
萧止戈见他们终于说完,才缓缓开口道:“眼下已入十月,冬节将至,操办章程却尚未拟出,众爱卿若有好法子,尽可建言。”
话毕,光禄寺卿面色微苦地出列:“臣新拟份章程,还未及呈给陛下,现下正可请陛下观,”说着便将袖中奏章呈上去。
待散朝之后,安长卿身边破天荒地围好几个人,尤其是方才哭丧着脸光禄寺卿凑上来讨好道:“雁王妙策,臣定当竭力协助。还望日后雁王能替臣在陛下面前美言二……”
安长卿很好说话,不过有些话却不能胡乱应承,他肃容道:“陛下向来不喜们做面子功夫,美言不敢说,但若是此次冬节操办得好,想来陛下也不会再怪罪寺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光禄寺卿得他这句话,心好歹放回肚子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笑呵呵与他商讨冬节事宜。
冬节在冬月二十七,眼下相距还有大半月时间,但政令往各地发去,
韩彰下台阶,将奏章捧上去递给萧止戈翻阅。
萧止戈翻两下,脸色便沉下来——这新拟章程,仍是些换汤不换药东西。
后头内容他没有耐性再看,将奏章不轻不重地放在龙案上,还未说话,光禄寺卿便当先跪下请罪:“陛下恕罪,是臣无能。”
萧止戈竭力压怒意,才没当场发作出来。若是从前带那些武将,以他脾气,早就上脚踹。只是对待文官却不能如此粗,bao,他捏捏眉心,沉声道:“光禄寺卿若实在不懂何为与民同乐,不懂何为百姓所需,冬节之后便不必上朝,亲去坊间感受番罢。”
光禄寺卿吓得鹌鹑般趴伏在地,直呼“陛下恕罪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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