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除夕,太子与隋珠公主亦在宫宴上露过面,只是他们年幼。略露面后便被乳娘抱回去。安长卿他们回来时,兄妹俩已经困得小脑袋点点,却仍然撑着没有睡。
他们自满岁之后,越发显得与寻常孩童不同,十分早慧,如今已经能听懂些话。今日爹爹说等他们回来,要给他们压岁钱。虽然不知道压岁钱是什,但兄妹两人没等到爹爹回来,都倔着不肯去睡觉。
安长卿进来,就听萧安珠奶声奶气地叫声“爹爹”。
他应声,上前摸摸兄妹俩小脸:“困?”
边上萧安珩“唔”声,小胳膊已经抱住他手。后进来步萧止戈上前手抱起个:“困就去睡觉。”
萧止戈瞧着他面色绯红、醉眼迷蒙样子,有些可怜又可爱。他抿下唇边笑意,吩咐韩彰去将酒壶中酒换成醒酒汤。
再后面有人来敬酒,他就只喝醒酒汤,如此方才撑完整场宫宴。
因喝肚子醒酒汤,安长卿酒意也散差不多,和萧止戈回干正宫之时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他们怎只敬?”
萧止戈就笑:“谁叫你这般好说话。”
“那还不是因为你脾气太坏?”安长卿不满道:“他们怕你,自然就要来寻。”
调暧昧又含糊,想来肚子里又没装好水。只是愿赌服输,安长卿不是那种赖账人,抬眸瞧他眼,低低应声好。
***
赏完冰嬉之后,转眼便到年关。
年节时百官罢朝休息,但皇帝事情却不少。除夕举办宫宴,初祭祀天地宗庙,受群臣朝贺……诸多事宜都要提前准备。
因萧止戈没有后宫,这除夕宫宴招待命妇之事便交给大长公主代劳。而安长卿则随着萧止戈去朝臣那边,与群臣共饮。
萧安珠不依,叠声地念:“压压钱,压压钱!”
她分不清压岁钱,只记得大约有这个东西,便抓着萧止戈
萧止戈胸膛震动,笑声不绝:“他们都盼着喏喏给多吹吹枕头风呢。”
“才不吹。”安长卿斜眼瞥他,目中光华流转。
“那吹好。”眼见已到干正宫,萧止戈将人揽入怀中,亲昵地触碰着他耳垂道:“雁王可要多疼疼……”
安长卿被他说得耳朵发热,连忙挣开他怀抱,又忍不住瞪他眼:“安珩和安珠可还在,你端正些,别把他们教坏。”
说完甩袖当先进内殿。
二人都不是喜欢拘泥规矩之人,又向来不喜铺张浪费,因此宫宴办比往年要简单得多。不过歌舞弦乐倒也必不可少,众人喝酒观舞,倒也算快活。
安长卿就坐在萧止戈身侧,与萧止戈并排列席。
群臣如今多少摸清楚这位新帝脾性,知晓他虽偶尔脾气不好,但实则不是那等随意惩罚大臣君主,甚至只要你不犯错,办好差事,其实还算平易近人。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几人敢去寻萧止戈喝酒。不过雁王与皇帝并肩,以皇帝对雁王爱重程度,想来敬雁王也是样。因此反倒是有不少人借着年节祝贺去敬安长卿。
场宫宴,安长卿喝不少酒,脸色也有些发红。虽然每次敬酒他都只抿小口,但无奈他酒量浅,喝几回就已经醉眼朦胧。全靠着旁边萧止戈撑着他,方才没有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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