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揉揉他发顶,温声道:“那便不说。”
安长卿弯眸笑起来,又将雨泽送来那份国书摆在桌案上:“那再说说雨泽吧,你觉得雨泽忽然递国书,是为什?”
“大邺国力如今虽然略有衰弱,却也没到四分五裂之时。”萧止戈手指敲敲国书:“听说这如今这位雨泽王是个聪明人,想来不会如你方才所说那样,再贸然与大邺开战。”
若不是图谋大邺疆土,那便只剩下两个可能。
是当真想与大邺建交,互通商
只是这雨泽忽然递国书,倒真叫人有些疑惑。这些年来,他们唯算是正式与雨泽接触时候,大概便只有去岁冬节时南地*员像雨泽采买批甘薯。
若是雨泽王因此而来,动作也未免太快些。
朝会上因此议论纷纷,对这两国目都抱着警惕,觉得他们不安好心——这多年都没有来往,忽然递交国书,欲派遣使臣觐见大邺天子,显然是有所图谋。
安长卿与他们想法不谋而合。他始终记得,上世最后,便是雨泽王攻打大邺,占领邺京。至于西蜣,因来往实在太少,他也只隐约听人提过几回,说西蜣国内争斗严重,已然大乱。再详细他虽不知,但是西蜣确实没有威胁到大邺。
他对雨泽目十分警惕,忍不住将上世雨泽攻入邺京事情告诉萧止戈。只是这回他却没有再假托梦境,想着若是萧止戈来问,不论他信还是不信,他都会如实告诉他重生之事。
时,再说什都晚。
皇帝与雁王领着百官行完诸礼仪,又在崇政殿受百官朝拜。自这日始,史书记载正式变更为昌顺元年,而安长卿以并肩王身份,与帝王同列。
两人几乎忙碌整天,到天色将暗时分,才终于得以休息。祭祀结束之后,百官休假,他们亦能偷几天闲。
安长卿斜靠在塌上,使唤萧止戈给自己揉揉腰。可怜雁王日夜操劳,年纪轻轻把细腰就快承受不住。
萧止戈心虚,动作就越发轻柔小心。
他们朝夕相伴三载,已经对彼此有足够信任。
只是萧止戈听完虽沉默会儿,却没有追问他如何知晓,只眸色幽深地摩挲着他手指,道句:“喏喏果然藏着不知道秘密。”
安长卿抓回握住他手,目光坦然:“就这个秘密,你想听吗?”
谁知道萧止戈却摇摇头:“总觉得这个秘密不会太好,喏喏愿意说吗?”
没想到他如此敏锐,安长卿侧头认真想想,上世他们有太多遗憾,说出来反而平添烦忧,便摇摇头:“确实不太好,不想说。”
而快活时光便在这样温存片段之间穿行而过,回过神来,已然出年。
封笔封印衙门重新运转起来,封封折子也被送到天子面前。
开年头桩大事,便是向来无事鸿胪寺卿递上来两封国书。封来自西蜣,封则来自雨泽。
自安庆帝往前三朝,大邺均是闭关锁国,几乎不与其他国家往来。而鸿胪寺也因此成个清闲衙门。却不料这才开年,西蜣与雨泽就接连递国书。
其他人不知道,萧止戈却是知道,他与薛无衣之间几番互帮互助,算是解下善缘。年前听说西蜣王宫生内乱,年后西蜣就递国书,想来是薛无衣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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