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衣脸上泛些病态潮红,极力压抑着喉间痒意道:“陛下还未登基时,曾以两座翡翠矿交换,请求陛下两年内不对西蜣出兵。如今,还是只有这个请求……”
“以陛下之能,野心或许不止于大邺。眼下西蜣局势混乱,如今是尚在,争斗便没摆到明面上来。旦身亡,西蜣大乱,于大邺而言,必是趁虚而入好时机……”他压抑不住地低低咳几声,继续道:“只请求陛下,能宽限两年时间。西蜣百姓已然艰难,若是再起战争,恐怕将无力支撑……”
他番话言辞恳切,兼之满脸病容,十分叫人动容。安长卿心下不忍,道:“薛丞相先喝口茶缓缓再说罢。”
薛无衣却摇摇头,浅笑道:“叫二位见笑,这是沉疴旧疾,直便是如此。”
说罢,又继续道:“知晓这请求眼下看着有些异想天开。但向陛下保证,只需两年时间,待西蜣内乱平定,届时陛下不必费兵卒,西蜣便会臣服于大邺。”
三人去书房,又屏退左右,薛无衣才继续说起来。
“先前便与二位说过,第任西蜣王薛常曾留下画卷与秘宝,又交代后世子孙,若是见到画中人,便将画卷交给他。只是后来回西蜣之后又多番打探,方才知道所掌握画卷只是半,老西蜣王另将把钥匙交给王太后保管,而这钥匙多半便是打开秘宝宝库钥匙……”
萧止戈眸色微沉,当初求见安庆帝西蜣使臣也提到过王太后手中有把钥匙,他们以薛无衣手中有画像为由,请求安庆帝出兵助他们杀薛无衣,事成之后拿到画卷,寻到秘宝,愿将秘宝赠与大邺。他那时候尚不确定这钥匙说法是否可信。但如今与薛无衣说法相印证,当初那使臣所说多半是真。
第任西蜣王不仅留下画卷,还留下把能打开宝库钥匙。后世王族代代地传下来,但到老西蜣王手中后,因他病重,幼子又孱弱。便将画卷与钥匙,分别给薛无衣与王后。甚至就连告诉他们故事,或许都只有半。
素闻老西蜣王对薛无衣十分信重,薛无衣感其恩德,直为西蜣鞠躬尽瘁。然而此时真相层层揭开,所谓信重,亦不过是重重伪装罢。
萧止戈却摇摇头,话语甚至有些冷酷:“往后两年局势谁也说不准,便是今日应你,日后焉知不会有其他变数?再说,薛丞相这模样,怕是熬不过两年吧?你若身死,便是不守承诺,你又如何知道?”
薛无衣笑容淡淡:“陛下向重诺,今日不过是将死之人豪赌罢,这生掣肘无数,壮志难酬,却依旧想为西蜣百姓做点什。若当真身死,又哪能管身后洪水滔天?不过是安自己心罢。”
“陛下顾虑亦明白。想必陛下也听闻西蜣国内,西蜣族已然揭竿而起,渐成气候?”
萧止戈略点头,道:“听
即便是萧止戈,也忍不住有些同情他。
“钥匙在王太后手中,你欲如何做?”萧止戈手指轻轻捻动,问道。
薛无衣重重咳嗽几声,顺顺气方才道:“不,这钥匙如今也在手里。关于西蜣秘宝之事,亦都会告诉陛下与王爷,只唯有个请求……”
——这便是他今日之行目。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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