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本是听见外面吵闹不休,以为出事来探究竟,却不想正听到那举子话。他走到刚才说话那名并州举子面前,又重复遍:“你们方才所说,可是真话?若是虚言妄语,恐会影响你们前途。”
那并州举子为他气势所摄,时呆愣地没出声。倒是被他出言相帮举子道:“他说得没错,们那儿征税官兵也是这说,说是陛下为美色所
州,在任期间又将雁州治理十分好,因此这些雁州举子都以此为傲。与其他举子谈论时也多有提及。只是提到皇帝就避不开雁王,尤其是安长卿在雁州那些日子,千里送粮草、与将士守城抗击北狄、后来又制出灌溉筒车、制定种种利民之策……不管是雁州将士还是普通百姓,都对他十分拥戴。
只是这次几个雁州举子说起皇帝与雁王早年在雁州种种作为时,却有两个并州来举子不服气地嘲讽句“不过以色侍人狐媚惑主罢”。
这下可算是捅马蜂窝,这酒楼大堂里,哪桌说句话其他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那举子说雁州之事,本就有不少人好奇正竖着耳朵听呢。
这两个并州举子话说完,当即就有邺京周边郡县举子不服气,气愤地起身指责他们为“白眼狼”。那率先说起几个雁州举子也都气愤不已,说话也更粗俗些,先是列数皇帝与雁王仁政,最后毫不客气地骂他们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新帝登基已有半年,如果说开始还有人对他不立后不纳后宫独宠雁王之举颇有微词,但自雁王参政,又做不少于民有利之事后,“狐媚惑主”说法便渐渐销声匿迹。这半年时间里,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皇帝重情,是当真爱重雁王。而雁王更是没有留点把柄给御史抓,所作所为皆无可指摘,就是朝堂上*员们对他也渐渐信服。对于他们之间事已经少有人置喙,反倒是民间话本戏折子传颂越来越多。
眼下忽然又听到这“狐媚惑主”说法,众人可不就得炸锅。
不只是那起头几个雁州举子,就连不少邺京百姓也跟着指责起来。两个并州举子没想到句话引出这多人指责,也又是气愤又是羞恼:“若不是狐媚惑人,你们怎都护着他?个男人不清不楚地出入后宫,可不是以色侍人?再说这话也不是们说出来,并州百姓都这说,你们若是不服,倒是去并州寻人辩去,眼下不过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们二人罢!”
他二人说完,又有另个并州举子忍不住出声辩驳道:“他们说得也不算错,而且你们所说什免赋税建善堂……咱们可没见过,反倒是上头又新加不少名目,说是陛下要为雁王建行宫别苑呢。”
酒楼大堂吵得不可开交,太常寺少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眉头紧皱就要转身去寻安长卿。只是还没等他去寻人,就听道清冽嗓音从背后传来:“并州加收赋税,要为雁王建行宫别苑?此事可当真?”
闹哄哄大堂静静,众人下意识朝着出声源头看去,只见个高挑俊秀年轻人缓步从雅间出来,虽只穿身并不名贵月白长袍,周身亦无多余赘饰,但那气度光华看就不是普通人。大堂里也有人认出安长卿,但见他眉目冷凝,竟没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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