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德十六年,乘船出海,在海上遇见余峤,他说自己出海行商,不幸在海上遇见风,bao,船只倾覆,他抱着块船板漂浮三日方才遇见。心生不忍,许他上船,带他回雍州。”
这余峤便是画中人,那时候雨泽还是分属于雍州蛮荒之地。而淮述安出自雍州淮家,尚且还只是个刚刚弱冠青年。
在这段话下面,淮述安又以小字补段话:“那时年轻,见他相貌昳丽,为美色所迷便轻信他。如今回想,他那时神采奕奕连丝憔悴都没有,怎会是在海上漂浮三日人?他之神异,早露端倪。只是那时年少并未察觉。”
安长卿按照封面上列出时间,本本看过去。手札上大多是写二人相识相处之片段,除开头提过个名字,再未提起过余峤其他信息。加上许是年纪大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记录文字也大多简短零碎,安长卿目三行看得极快,直到看到载德二十年记录时,事情才起变化。
手札上写道:“载德二十年春,北地少雨,逢大旱天。至秋时,粮食欠收,朝廷苛捐杂税却越发沉重,听闻饿殍千里,死人无数。雍州处南地,虽未大旱,但数月阴雨连绵,大坝决堤淹没农田。朝廷不肯拨银两救灾,灾民死伤无数,瘟疫横行……萧历来信于,约到京都共谋大事
虽然对大象和白孔雀十分心动,但最后安长卿还是没有同意带淮如善进去。说到底那是淮如峪兄弟两个事情,他在中间横插手,总有些越俎代庖。在浮梁城内尽兴游玩番之后,安长卿便与萧止戈持着淮如峪令牌去秘库。
秘库就建在淮如峪寝宫地下,淮如峪心腹侍从引着他们下去,到门口躬躬身便离开。守门是两个聋哑侍从,安长卿出示令牌,便和萧止戈同顺利进去。
秘库内十分干燥,在里头点都感觉不到外面潮湿与炎热。整个库房除排排书架之外,便只有张看书用书案,书案宽大,上头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基本堆叠书籍。为防止走水,秘库内照明用全是夜明珠,颗颗镶嵌在墙壁上,将库房内照得明亮。
他们进来没多久,其中个守门人便送茶水与糕点果脯过来。安长卿颔首致谢,那看门人比划两个手势便退出去。
安长卿信手翻翻书案上堆叠书籍,发现除些前人手稿之外,还有许多与鲛人族有关文卷记载,是他们在大邺与西蜣从未见到过。
将书籍放下,安长卿又书架上翻阅,存放书籍都细细分类别,哪些是先人手稿,哪些是野史传闻,还有些前人留下来画卷,专门用不易腐坏木匣子存放着。
“看来这趟雨泽们是来对。”安长卿打开个木匣子,看着里头画卷道。
萧止戈亦有此感,指指这些书架道:“还有十来天时间,书架上书们人看半,说不得出发前还能找到些新线索。”
安长卿与他想法不谋而合,当下便跟他分分,各自抱几本书开始翻阅。安长卿看是淮述安留下来手札,手札封面处标记时间,他从最开始翻阅,才依稀弄清楚那画中人身份。
手札应该是淮述安年老后回忆所写,他从初遇开始写起,字里行间皆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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