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嗯。”
“那你重生前
那
世，你跟谁在起？”萧止戈有些酸溜溜地问。
安长卿在黑暗里翻
个白眼，就笑：“应该算是和你在起。”
萧止戈不满地在他颈边轻咬下：“算是在起是什
意思？”
安长卿不知道他要做什，只能凭感觉将脸侧过去。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之中，两瓣冰凉、略有有些干燥唇吻在他唇上。安长卿身体微微颤，顺势启唇，接纳他侵入。
外面木头断裂声还在持续，船舱内，两人前胸贴着后背，竭尽全力地亲吻着。
船只在海上颠簸，忽然猛地颤，两人亦跟着重重颠，牙齿磕在嘴唇上，唇齿间便弥漫出咸腥味道。萧止戈痛“嘶”声，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舔圈，方才放开他，舔舔磕破嘴唇笑道：“这就不渴，喏喏给
讲故事吧。”
安长卿喘匀气，重心向后靠在他身上，拿后脑勺轻轻撞他下：“又不想讲。”
“可是想听。”
刻整个船舱就会翻转过来，连身后木床都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萧止戈声不吭，只是呼吸越发沉重。安长卿睁开眼睛，只是这漆黑之中，睁眼与闭眼似乎也并无太大差别。黑暗中他摸索着握住萧止戈手，萧止戈右手缠着固定两人绳索，粗糙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里，那手温度似乎比海水还要凉。
“疼不疼？”绳索在手上勒得太紧，血脉滞塞不通，便变得冰凉无比。安长卿摸索着捂住他手背，手指轻轻地按揉。
“不疼。”黑暗里传来男人低沉嗓音，微凉嘴唇无意擦过他耳廓：“怕不怕？”
安长卿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又道：“不怕，有你。”
安长卿就将两人那些年间事情细细讲给他听，直说到邺京城破，他在栖梧宫自裁，废太子入主皇
萧止戈越发用力地揽住他腰，黑暗之中，他手掌已经被粗糙绳索磨破皮，皮肤上传来闷闷疼。船体震颤却阵比阵大，仿佛有什东西在用力地撞击船只。然而他只作无事，边用尽全力拽紧绳索蹬住船板固定住二人，边磨着安长卿给他讲故事。
安长卿到底还是讲。
他想想，道：“给你讲个前世故事吧，以前怕你听不高兴，直没告诉你。现在倒是可以说。”他是觉得，万这关真过不去，他不能带着这个秘密走。
况且，他能重活世，或许萧止戈也能。有心爱之人作陪，有时候死亡也并不是个太难面对事情。
“之前告诉你，做梦预知那些事情，其实不是梦见。”说起上世事情，安长卿心绪已经很平静，声音也是沉稳：“其实重活世。就在你大婚那天。”
男人就低低地笑笑，继续与他说些无关紧要闲话。
外头也不知道过多久，天色始终没有亮起来，反而是外面隐约传来木头断裂声响。嘎吱嘎吱，也不知道是什东西断。
萧止戈说闲话转移他注意力，反倒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舔舔有些干嘴唇，他低声道：“喏喏，渴。”
这时候也没法喝水，安长卿只能道：“那你别说话，换给你讲故事。”
萧止戈没应，只道：“你把头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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