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嗤笑道：“他皮痒
？找
去当司机？”
“那球场新是找
地，就在他家附近，顺路嘛。”岳文文道，“他小情儿也在那，刚好两个
块接。”
“他家附近哪有球场？”
“……你怎
不把命都给他们呢？！”
秦满笑，转头看他：“命不是卖给你？”
纪燃专心开着车，被盯得不自在：“别瞎说，不搞买卖人口破事，也不想要你命。”
电话打断两人对话，纪燃扫眼来电显示，顺手接。
“小燃燃，你什时候回家呢？人家等你好久，肚子饿啊。”岳文文腻着嗓子说。
没想到这人还有个盛世白莲花隐藏属性，纪燃简直瞠目结舌：“……你人这好，怎不去做慈善呢？”
“之前直有做，现在没那条件。”
纪燃闭嘴。
快到市区，他才问：“那如果找不到房子，你住哪？”
秦满道：“找家旅馆住着吧。”
幼儿园老师又来。纪燃翻个白眼不回答：“你想找多少价位房子？”
秦满想想：“月租1500以内？”
二十多年来就没下过凡纪大爷问：“……怎，你想租个厕所来住？那你之前都住哪？”
“朋友家。”秦满道，“住太久，不太好意思，就开始找房子。”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还以为你早不要你这张老脸。”纪燃说，“之前不是给你钱吗？不够你住酒店？”
三分钟后，秦满坐上副驾驶座，顺手扣上安全带。
“住哪里？”纪燃黑着脸问。
“到市区，你随便找个地方放下来就行。”秦满道，“还要去找房子。”
纪燃：“找房子？”
“嗯，之前房子被抵押出去。”秦满面色如常，“准备租个先住着。”
纪燃说：“等回去把碗塞你嘴里吗？你今天不上班？”
“干嘛这凶。”岳文文道，“不上，昨天喝太晚，今天早起来头疼，翘班。你到底什时候回来啊？”
纪燃看眼窗外：“还十来分钟……什事直说。”
“下午去打球啊，还约程鹏和他小情儿。”岳文文道，“程鹏车子报废返厂，让你过去接他呢。”
程鹏是他们好友，最近跟他新情人正你侬侬，许久没出没在娱乐场所。
“旅馆？”
“嗯，现在民宿旅馆都很便宜，晚上百来块。”
纪燃脑海里立刻浮现秦满身西装，在狭窄出租房里场景。那画面突兀、违和……还有点可怜。
沉默大半天，他才别扭地开口：“你之前还那两万块没收，你拿着去住好点酒店吧。”
“那两万也给爸妈。”秦满道。
“都给家里。”秦满这锅推得十分从容。
“……那你家人呢？”
“怕讨债，躲去国外。”
纪燃问：“没带上你？”
“没有，在国内还有要处理事，不好离开。”秦满笑道，“而且那些来讨债小伙子也不容易，要是跑，他们岂不是得失业？”
“……”
山路蜿蜒，纪燃干脆漂亮地驶过个弯道。
秦满边手撑着车门，手背抵在下巴，评价道：“车技不错。”
纪燃哼声：“爷爷上赛道时候，你还在教室里做试卷呢。”
秦满问：“你未成年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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