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秦满停下车，转过头看
眼。身边
人为舒适，脸朝车窗那歪些，鼻梁在黑暗中划出道好看线条。
刚刚还在赛道上风驰电擎人，现在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
秦满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鼻梁上轻轻刮下。
纪燃睡得很沉，连痒都感觉不到，动不动。
到夜晚，天气微凉，这天气不适合开空调也不适合关窗。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把他前额碎发往后拨去。
“
看很享受，为什
要离开。”秦满道，“坐这久，腰酸不酸？”
秦满不说他还没发觉，他现在腰部确实有些泛酸，特别想躺下。
许久没在车里呆这长时间，竟然已经有些不习惯。
“不酸。”纪燃道，“……你再等会，去换衣服。”
两人离开休息区，秦满很自然地打开驾驶座门：“来开，你休息会。”
“成。”
纪燃直练到晚上，车轮胎都换好几次。
程鹏和岳文文早早就离开，只有秦满还坐在休息区，他解西装外衣纽扣，两手搭在沙发上，看起来还算惬意。
纪燃中途休息许多回，但直在车边徘徊，要就是跟特地约来教练讨论如何缩短时长，要就给修车厂打电话，要求对方再帮他整改车子某处。
直到晚上，两人都没能说上句话。
对于不会赛车人来说，在没有竞争对手、没有解说情况下看闭路电视，就等于在看哑剧。
至少在秦满眼里是这样。以前他有个合作伙伴就很热爱赛车，他曾为应酬陪对方看场完整赛车比赛，只觉得无趣无味，他可能天生就对车子不感兴趣。
但今天他知道，天性也是能被改变。
明明就是辆车子在兜圈子，驾驶座上人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但他仍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纪燃停下来，他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纪燃却没有下车意思。他掀开头盔：“多少秒？”
秦满盯着他看半晌，
纪燃突然觉得，秦满这种讨好他还挺受用。他现在真不想按照限速慢吞吞地开车回家。
这个赛车场离他家有段距离，就秦满这车速，至少得开上半小时。还好他早有准备，今天出门开小轿车，能睡觉。
他坐上副驾驶，座椅往后拉，系上安全带，车子还未开动就已经闭眼睡过去。
车上没有开音乐，秦满开出段路，便听见身边传来沉稳呼吸声。
纪燃这几天晚上睡眠质量不好，今天却在车子座椅上睡昏过去。
纪燃又跟管理员预约接下来几天场地后，才往休息区走去。他随手拿起旁边矿泉水，拧开，猛地灌口，余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人。
“咳咳……”他呛下，手背捂着嘴重重咳几声，“你怎还在这？”
“不然还能在哪？”秦满道。
纪燃：“不是说，你随时可以走吗。”
就连岳文文程鹏这些喜欢看赛车都坚持不天，更不用说这个古板呆子。
“三圈，四分四十七秒。”管理员笑道，“燃哥，宝刀未老啊，看来这次冠军已经被你内定。”
纪燃没听他马屁，眉头皱得死紧。
慢。
他不玩比赛后，平时分给赛车时间也少很多，退步是情理之中。
他重新扣上盖子：“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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