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微微张开口：“她到底……”
他
声音难得低弱。纪老夫人年纪大
，没听见，继续兀自道：“她那些粉丝可能会去祭拜，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媒体在场。你现在已经是永世人，那天就不要过去，被撞见也不好。”
“……”
纪燃握着门把手蓦地松开，嘴边挂上
抹自嘲笑，笔直站着不说话。
没得到回应，纪老夫人转过头，见纪燃正站在原地，他眼底晦涩不明，看不出在想什
。
老胡忙退出客卧，把门关紧：“好。”
半分钟后，卧室又传来老胡声音：“纪小先生，没想到你自己已经准备好西装。这几套再塞进去，衣柜差不多就满。”
操。他忘衣柜里还有秦满衣服。
“……你随便塞就是。”他皱着眉，不耐烦道。
待老胡出来，纪老夫人施施然起身。
“都是要去上班人，以后不能再穿这种……”纪老夫人看着他身上五颜六色T恤，半晌才道，“花里胡哨衣服。这些是
让人给你挑，你试试。”
“不试，上次那件就挺合适。”纪燃撑着下巴，“放沙发上吧。”
“纪小先生，这些不能放在沙发上，会起皱褶。帮您挂起来吧。”老胡说完便往卧室方向去。
纪燃心里在想事情，直到听见客房衣柜发出道关门声响，他才回过神来。
“等会！那间不是房间！”他赶紧叫住刚打开客卧门老胡。
非分之想。明白吗？”
难得，纪燃从他奶奶语气中听出丝后悔来。
后悔什？后悔让他进公司？
也是，当初让他进公司，不过也就是想给纪惟点压力——据说纪惟母亲最近又回来找纪家父子，目不纯。
纪燃没有应，他脾气不好，开口就会控制不住情绪。
于是她又问：“听见吗？”
短短几秒，纪燃便恢复往日那个吊儿郎当模样，抬头催促她：“你快走吧，还赶着回去打游戏。”
纪老夫人颔首：“那奶奶走。”
纪燃看着车子驶出他家门，拐弯，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
许久后，纪燃低头笑。
“先到这里吧。”她道，“会还有个约会。”
纪燃把人送到车库。
纪老夫人上车之前，突然回过头问：“过几天是她祭日？”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她事情。
在这瞬间，纪燃几乎要把那句在喉间兜兜转转两年多问题问出来。他捏着车库门力道紧，指尖处全部泛白。
可方才衣柜里传出来闷响声不小，三个人全听见。
老胡面色尴尬，看眼纪老夫人。
老夫人放下茶杯，十分冷静地问：“养小动物？”
“……”
纪燃道，“算是吧。旁边才是房间，你挂好就出来。”
说到这，纪老夫人认为这个话题就可以告段落。她这孙子其实不笨，话说到个点上，他自然就明白。
这十年来，纪燃也直按着她心思去活。不过现在他长大，想法变多些也是自然，好好扼制住就好。
“老胡。”她把司机叫到身边来，“那些东西，你拿给他看看。”
老胡忙点头：“好。纪小先生稍等。”
没几分钟，老胡便跟个衣架子似，从车里拎出好几套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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