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花，刚走进墓园，就撞上
管理员。
跟对方打个招呼，纪燃径直走上台阶，在某
列上停滞，转身向右侧走去。
终于，他在块墓碑前停下来。
黑白照上
女人笑靥如花，月牙般眼眸里都是温柔。
而在墓碑前头，赫然已经放两束菊花。
车子到达墓园外停车场，纪燃被角落那几辆平价汽车吸引目光。
这座墓园是纪老夫人挑，位置好，还请来所谓“大师”专程算过风水，说是祖先住在这，家里后辈运势也会变好。
有钱人都是比较迷信，信天命，也信风水。所以这座墓园才建成，位置就早早被占满，里面甚至大半块地还空着，是还活着老年人给自己备下。
纪燃实在无法理解这群人想法。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儿十分清静。他这几年来祭拜时，几乎就没撞见过其他人。
纪燃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他想起前几回独自前往墓园时，每每经过这条路，都觉得压抑得很。
他甚至有种自己不是去祭拜，而是去赴死错觉。
这次却不同，秦满开车内音响，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话。
“等见完伯母，
们去吃点什
吧。”
“温泉酒店都定好吗。”
最后还是妥协。
墓园离市区有段距离，免费司机，没有不用道理。
下午，两人块出门，先是去花店，把早上订好白菊花拿上。
路上，秦满问：“你每年都去看伯母吗？”
纪燃盯着外面风景，没吭声。
纪燃微不可见地蹙蹙眉。这几年来，他从没见谁来拜祭过赵清彤。
他想许久，未果，干脆不想。他把自己花束跟它们放在起，然后盘腿坐在墓碑前。
纪燃喉结未动，跟照片中人对视良久后，才低低地叫句。
“妈。”
纪燃没多想，待车子停稳后，他便开门。
“自己进去就行，你在车上等。”
秦满失笑，还真把他当免费司机。
他目光在前方几辆车上停留片刻，才道：“好，有什事就给打电话。”
纪燃哂笑道：“能有什事，还能被鬼抓走？”
“们两间房？”
纪燃侧目：“怎觉得你今天特别啰嗦。”
秦满笑：“是吗。突然想起泳裤被落在以前房子里，得去买件。”
纪燃看他半晌，收回目光。
“……随你。”
其实在他成年以前，很少去看赵清彤。
他从小到大，身上都背着‘私生子’枷锁，要说他没恨过，也未免太圣母些。
没得到回应，秦满也不恼。他看眼纪燃手上花束：“只买花？要不要去附近买点其他东西，给伯母烧些。”
“不要，污染环境。”
前往墓园路，越深就越渺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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