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特没意思。”秦满忍着疼，哄他。
“还是你觉得自己挡
前面特帅？你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那车怎
没撞死你啊？”
眼泪越落越多，颗颗砸在秦满心
“你是暗恋
那个学弟。”
“……”
秦满还想说什，就感觉到手背上裸露皮肤突然被什东西轻轻砸中，冰凉凉。
纪燃车祸时候没哭，上消毒水时候没哭，在手术室外等人时候也没哭。
但他现在
下就绷不住
。
那头熟悉柔软头发此时乱得不成样，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没什血色，有好几道伤痕，眼眶红红，还掺着血丝。
“你醒。”纪燃把手上东西放到桌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秦满盯着他看半晌。
“你是谁？”
病房里安静瞬。
别也就算，身份证这些重要证件没丢就行。他坐回椅子上，想着粗略检查下，结果刚翻开钱包就怔住。
身份证什都还在，卡包里还放着几张银行卡，其中包含着自己最初给他那张黑卡。
旁边照片夹里，放是张摊开粉色小纸条，上面写着——
“秦满丑八怪”。
字体潦草随意，是他十四岁时字迹。
阿姨气得回瞪他几眼。
“你自己跟人打架进医院，怎还有脸说别人不是？”
病房就这大，饶是两人再怎控制音量，纪燃也都听见。
换做平时，他肯定得回两句嘴。但现在他只觉得特别累，话都懒得说。
片刻，护士走进病房来。
他那些莫名情绪来得特别汹涌，他甚至还没回过神来，眼泪就先步溢出他眼眶。
纪燃鼻尖都是红，他抬手想擦眼泪，谁知道越擦越多，于是哽咽着骂：“秦满，操你妈。”
秦满愣，眼底立刻染上慌乱：“别哭，怎哭？”
他也想帮纪燃擦眼泪，但他手臂现在没力气，压根抬不高。
“你有病。”纪燃哭得越厉害，骂得就越狠，他重新坐回去，“骗很好玩？你是不是觉得特有意思？”
纪燃脸色瞬间就垮，嘴巴微微张着，直维持着镇静终于崩裂，显露出慌张来。
他做个吞咽动作，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急急忙忙想按呼叫铃。
手刚伸出去，就被床上人虚虚握住。
“嘶。”麻药效果褪去，秦满感觉到丝疼。他笑着望进纪燃眼底，收起伪装，“别喊。想起来。”
长时间没喝水，秦满声音特别哑，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
怪不得纸条会凭空消失，他后来怎找也找不到。
这东西为什会在秦满手上，秦满又为什会收着，还放到钱包里……
床上人忽然动动，纪燃就像是在行窃被主人正巧抓到小偷，立刻把钱包紧紧合上，钱包两侧相碰，发出轻轻声“砰”。
秦满睁眼就看到坐在床头人。
“秦满。”她四处张望，叫句，“谁是秦满家属？”
纪燃站起身：“是。”
护士把手上东西递给他：“这是他钱包和手机，警察刚送过来，你检查下有没有什东西漏，有什问题随时来护士站找。”
纪燃接过东西：“好，谢谢。”
他哪知道秦满钱包里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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